那天答应程冲录制最后
期节目，他是想给粉丝个结局，也是要为这段错乱
关系画上个句号，跟他决裂，也是跟这个世界决裂。
他莫名穿进书里，他告诉自己他穿过来就是来保护殷漠殊。
现在殷漠殊没
，他找不到继续待在这里理由。
他曾动过找大师把何不尽从殷漠殊身体里赶走念头，可真要跟大师说时，才知道这个念头有多可笑又自私。
他有什
资格呢。
殷漠殊松开他手腕，他手便自然垂落，手指用力地按在手掌上，指甲泛粉，骨节起起落落。
殷漠殊他身上所有细节，眼里锋芒软化，伸手想摸摸他脑袋，听到他手机直震动，手伸到他耳边，又转到他裤兜里，把他手机拿出来要递给他。
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灵山高僧”四个字清楚地映入眼帘。
殷漠殊愣下，眼神点点变，半晌，他嗤笑声，把手机面向顾锦眠，“灵山高僧？你不会是要带高僧见
吧？”
“你想做什？”
几乎要靠在起，能感受到彼此呼吸。
殷漠殊原本嘴角平直，幽深眼睛直盯着顾锦眠，听他这说，嘴角上扬起个细微弧度，“是啊。”
他说是啊，顾锦眠就想起他录制时那句话，顿时警惕起来。
“现实里就是个弱鸡，不，不只弱，还是个坐在轮椅上残废。”殷漠殊胳膊向他脖子上顶顶，笑得缠绵又冰冷，“满意吗？”
顾锦眠怔怔地看向殷漠殊，如同只张牙舞爪狼崽子瞬间被点穴。
说句这个世界是何不尽都不过分，这是他创造，“殷漠殊”在法律上版权归他所有，他凭什把何不尽赶走。
凭他比何不尽更爱殷漠
“……”顾锦眠声音有点哑，下意识要去抢手机。
殷漠殊手向上抬，躲开顾锦眠手，拇指在接通键上轻点，手机里传来道苍老声音，“顾少爷，快到，只有个小时时间，你沐浴后给你看看。”
殷漠殊微愣。
顾锦眠趁机抢走他手机，推开殷漠殊跑到门口。
他站在门口，眼睛直直看向殷漠殊腿，十几秒后，抬头看向他，张张嘴。
他漂亮眼睛微微睁大，因为睁大显得格外水润清澈，茫然又有些无措地看着殷漠殊。
渐渐，眼睛里清澈度降低。
他张张嘴，又合上，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殷漠殊见状，抿下唇，放下胳膊。
顾锦眠上半身重获自由，但他没意识到，好像还没从刚才消息里缓过神，连手机震动都没把他唤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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