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看过很多很多尸体,从最开始恶心,到后来习以为常,她以为自己已经完全习惯,不管看到多恶心尸体都不会想吐,可是现在,她看着朋友尸体,突然感觉阵胸闷,扶着墙吐出来。
说不出恶心。
红螺总是孤身人,跟她起吃早餐时候,她话多不行,师雁对于这个陌生世界很多认知,都是从这个朋友口中解,她对红螺感情,甚至比对原身亲爹亲哥都要深点。
可能是因为红螺和她做朋友,只因为她这个人,不管她叫邹雁、吕雁还是师雁。而师家两位亲人,与她相处,只将她当做师雁。
她扶着墙,在这个有些凉意清晨,忽然想起几年前,也是这样个清晨,她来上班,在那座华丽红楼第九层窗户边上看到红螺。红螺当时满身疲惫,看见她在屋顶上飞来飞去,就朝她招招手,说:“嗳,要是哪天死在这里,你能不能给收尸啊?可不想尸体没人收,被卖出去给炼尸人,谁知道会被他们炼成什鬼东西。”
着尾巴观望着。
胭脂台还是和前几日样,仿佛没有受到这场突然大事件影响,每日打扫卫生收捡尸体老哥还是那张死人脸。师雁照常和他点头打招呼,老哥忽然出声,说:“留步。”
师雁惊讶地看他眼。这是她在胭脂台工作这久,第二次听到这位老哥说话。
“有什事吗?”
老哥看她眼,说:“跟来。”
她当时觉得红螺在开玩笑,这家伙嘴里总是骚话连篇,所以她远远地朝她比个OK姿势。
她今天准备去和红螺告别,还想跟她说:准备搬家,说不定没法给你收尸,没办法,你只能好好活着,活久点。
现在可好,不用说。
师雁吐完,擦擦嘴,在红螺身上翻翻
他修为不是很高,还瞎只眼,师雁没觉得有威胁,就跟着他走,然后她猝不及防看到具尸体。
将她带到那具尸体面前,半瞎男人说:“昨晚扫出来尸体。”示意她带走。
师雁看着红螺尸体,茫然会儿,才对他说声谢谢,然后上去把红螺尸体抱起来离开。
半瞎男人看着她离开,眼神毫无起伏,回去接着处理那些无人要尸体。只是他忽然想起这几年来,这两个姑娘每日早上叽叽喳喳起经过这扇门样子,或许,这就是他特地留下那具尸体等人来取原因。
师雁离开胭脂台,走到围墙外面,又慢慢停住,她把红螺放在地上,蹲下去看她冷白肿胀带着伤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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