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节(6 / 12)

如果说,这样件模模糊糊事也可以说是发生话,这件事今天早上发生在部里。

快到十时候,在温斯顿工作纪录司,他们把椅子从小办公室拖出来,放在大厅中央,放在大电幕前面,准备举行两分钟仇恨。温斯顿刚刚在中间张椅子上坐下来,有两个他只认识脸孔、却从来没有讲过话人意外地走进来。其中有个是他常常在走廊中遇到个姑娘。

他不道她名字,但是他知道她在小说司工作。由于他有时看到她双手沾油,拿着扳钳,她大概是做机械工,拾掇那些小说写作机器。她是个年约二十七岁、表情大胆姑娘,浓浓黑发,长满雀斑脸,动作迅速敏捷,象个运动员。她工作服腰上重重地围条猩红色狭缎带,这是青年反性同盟标志,围不松不紧,正好露出她腰部苗条。温斯顿头眼看到她就不喜欢她。他知道为什原因。这是因为她竭力在自己身上带着种曲棍球场、冷水浴、集体远足、总来说是思想纯洁味道。几乎所有女人他都不喜欢,特别是年轻漂亮。总是女人,尤其是年轻女人,是党最盲目拥护者,生吞活剥口号人,义务密探,非正统思想检查员。但是这个女人使他感到比别更加危险。有次他们在走廊里遇到时,她很快地斜视眼,似乎看透心,刹那间他充满黑色恐惧。他甚至想到这样念头:她可能是思想警察特务。不错,这是很不可能。但是只要她在近处,他仍有种特别不安之感。这种感觉中掺杂着敌意.也掺杂着恐惧。

另外个人是个叫奥勃良男人,他是核心党员,担任职务很重要,高高在上,因此温斯顿对他职务性质只有种很模糊概念。椅子周围看到核心党员黑色工作服走近时,都不由得肃静下来。奥勃良是个体格魁梧人,脖子短粗,有着张粗犷残忍、兴高采烈脸。尽管他外表令人望而生畏,他态度却有定迷人之处。他有个小动作奇怪地使人感到可亲,那就是端正下鼻梁上眼镜;也很难说清楚,这奇怪地使人感到很文明。如果有人仍旧有那样想法话,这个姿态可能使人想到个十八世纪绅士端出鼻烟匣来待客。温斯顿大概在十多年来看到过奥勃良十多次。他感到对他特别有兴趣,这并不完全是因为他对奥勃良彬彬有礼态度和拳击师体格截然对比感到有兴趣。

更多是因为他心中暗自认为——也许甚至还不是认为,而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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