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仍旧似乎有什不起关系似。
他心里寻思,由于纸不再存在证据度(hadonce)存在过,党对过去控制是不是那牢固?
可是到今天,即使这张照片有办法从死灰中复活,也可能不再成为证据。因为在他发现照片时候,大洋国已不再同欧亚国打仗,而这三个死人是向欧亚国特务出卖祖国。从那时以后,曾有几次变化——两次,三次,他也记不清有多少次。很可能,供词已再重写,到最后,原来日期和事实已毫无意义。过去不但遇到篡改,而且不断地在被篡改。最使他有恶梦感是,他从来没有清楚地理解过为什要从事伪造。伪造过去眼前利益比较明显,但最终动机却使人不解。他又拿起笔写道:
懂得方法(HOW):不懂得原因(WHY)。
他心中寻思,他自已是不是个疯子,这,他已想过好几次。也许所谓疯子就是个人少数派。曾经有个时候,相信地球绕着太阳转是发疯症状;而今天,相信过去不能更改也是发疯症状。有这样想法,可能只有他个人,如果如此,他就是个疯子。不过想到自已是疯子并不使他感到可怕;可怕是他自己可能也是错。
他拣起儿童历史教科书,看看卷首老大哥相片。那双富有魅力眼睛注视着他。好象有种巨大力量压着你——种能够刺穿你头颅,压迫你脑子,吓破你胆子,几乎使你放弃切信念,不相信自己感官东西。到最后,党可以宣布,二加二等于五,你就不得不相信它。他们迟早会作此宣布,这是不可避免:他们所处地位必然要求这样做。他们哲学不仅不言而喻地否认经验有效性,而且否认客观现实存在。常识成切异端中异端。可怕不是他们由于你不那想而要杀死你,可怕是他们可能是对。因为,毕竟,们怎知道二加二等于四呢?怎知道地心吸力发生作用呢?怎知道过去是不可改变呢?如果过去和客观世界只存在于意识中,而意识又是可以控制——那怎办?
可是不行!他勇气似乎突然自发地坚强起来。他脑海中浮现出奥勃良脸,这并不是明显联想所引起。他比以前更加有把握地知道,奥勃良站在他边。他是在为奥勃良——对奥勃良——写日记,这象封没有完信,没有人会读,但是是写给个具体人,因此而有生气。
党叫你不相信你耳闻目睹东西。这是他们最后最根本命令。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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