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等五分钟!”他心怦怦地在胸口跳着,声音大得令人吃惊。幸而他在做那件工作不过是件例行公事,纠正长列数字,不需要太多注意力。
不论那纸片上写是什,那定是有些政治章义。
他能够估计到,只有两种可能性。种可能性可能较大。即那个姑娘是思想警察特务,就象他所担心那样。
他不明白,为什思想警察要用那种方式送信,不过他们也许有他们理由。纸片上写也许是个威胁,也许是张传票,也许是个要他z.sha命令,也许是个不知什圈套。但是还有种比较荒诞不经可能性不断地抬头,他怎也压不下去。那就是,这根本不是思想警察那里来而是某个地下组织送来信息。也许,兄弟团真是确有其事!也许那姑娘是其中员!没有疑问,这个念头很荒谬,但是那张纸片接触到他手,他心中就马上出现这个念头。过两分钟以后,他才想到另外个比较可能解释。即使现在,他理智告诉他,这个信息可能就是死亡,但是,他仍旧不信,那个不合理希望仍旧不散,他心房仍在怦怦地跳着,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在对着听写器低声说些数字时,使自已声音不致发颤。
他把做完工作卷起来,放在输送管里。时间已经过去八分钟。他端正鼻梁上眼镜,叹口气,把下批工作拉到前面,上面就有那张纸片,他把它摊平。上面写是几个歪歪斜斜大字:
爱你
他吃惊之余,时忘把这容易招罪东西丢进忘怀洞里。等到他这做时,他尽管很明白,表露出太多兴趣是多危险,还是禁不住要再看遍,哪怕只是为弄清楚上面确实写着这几个字。
这天上午他就无心工作。要集中精力做那些琐细工作固然很难,更难是要掩藏他激动情绪,不让电幕察觉。
他感到好象肚子里有把火在烧样。在那人声嘈杂、又挤又热食堂里吃饭成件苦事。他原来希望在吃中饭时候能清静会儿,但是不巧是,那个笨蛋派逊斯又屁股坐在他旁边,他汗臭把点点菜香都压过,嘴里还没完没地在说着仇恨周准备情况。他对他女儿侦察队为仇恨周做个硬纸板老大哥头部模型特别说得起劲,那模型足有两公尺宽。讨厌是,在嗡嗡人声中,温斯顿点也听不清派逊斯在说些什,他得不断地请他把那些蠢话再说遍。只有次,他看到那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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