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细看,眼角有两条皱纹。短短黑发特别浓密柔软。他忽然想到他还不知道她姓什,住在哪里。
睡着无依无靠年轻健康肉体引起他种怜悯、保护心情。但是却不完全是刚才站在榛树下听那乌鸫鸣叫时所感到那种盲目柔情。他把制服拉开,看她洁白如脂肉体。他想,要是在从前,个男人看个女人肉体,就动欲念,事情就是那单纯。可是如今己没有纯真爱或纯真欲念。没有种感情是纯真,因为切都夹杂着恐惧和仇恨。他们拥抱是场战斗,高潮就是次胜利。这是对党打击。这是件政治行为。
起来。她已经干几十次;他真希望是几百次,几千次。任何腐化堕落事都使他感到充满希望。谁知道?也许在表面底下,党是腐朽,它提倡艰苦朴素只不过是种掩饰罪恶伪装。如果他能使他们都传染上麻疯和梅毒,他定十分乐意这做!凡是能够腐化、削弱、破坏事情,他都乐意做!他把她拉下身来,两人面对着面。
“你听好,你有过男人越多,越爱你。你明白吗?”
“完全明白。”
“恨纯洁,恨善良。都不希望哪里有什美德。
希望大家都腐化透顶。”
“那,亲爱,应该很配你。腐化透顶。”
“你喜欢这玩艺儿吗?不是只指;指这件事本身。”
“热爱这件事。”
这就是他最想听话。不仅是个人爱,而是动物本能,简单不加区别欲望:这就是能够把党搞垮力量。他把她压倒在草地上,在掉落风信子中间。这次没有什困难。不久他们胸脯起伏恢复到正常速度,兴尽后分开躺在地上。阳光似乎更加暖和。两人都有睡意。他伸手把制服拉过来,盖在她身上。接着两人就马上睡着,大约睡半个小时。
温斯顿先醒。他坐起身来,看着那张仍旧睡着,枕在她手掌上雀斑脸。除她嘴唇以外,你不能说她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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