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到第二天晚上又没头没脑地继续下去。裘莉亚似乎很习惯于这种谈话方式,她称为“分期谈话”。她说话不动嘴皮,技巧娴熟,令人惊奇。他们每天晚上见面,几乎快有个月,在这过程中,他们只有次做到亲个吻。那是他们在条横街上不言不语地走着时候(裘莉亚离开大街就从来不说话),突然响起声震耳轰鸣,地面震动,空中片乌黑,温斯顿跌到在地,又痛又怕。定是附近掉个火箭。突然之间他发现裘莉亚脸就近在几厘米旁边,面无血色,象白粉样。甚至她嘴唇也发白。她已经死!他把她搂过来,却发现自己吻是个活人温暖脸。
但是他嘴唇接触到种粉末状东西。原来两人脸上尽是厚厚层灰泥。
也有些晚上,他们到约好地方,却不得不连招呼也不打就走开,因为正好街角有个巡逻队过来,或者头顶上有直升飞机巡逻。即使不那危险,要找时间相会也很困难。因为温斯顿周工作六十小时,裘莉亚工作时间更长,他们倒休日子因工作忙闲而异,并不经常吻合,反正裘莉亚从来没有个晚上是完全有空。她花不少时间参加听报告和游行,为少年反性同盟散发传单,为仇恨周做旗帜,为节约运动募捐,以及诸如此类活动。她说这样做有好处;这是种伪装。小地方你如果守规矩,大地方你就能打破规矩。她甚至说服温斯顿参加那些热心党员都尽义务参加加班军火生产,这样又牺牲他个晚上时间。
因此每星期有个晚上,温斯顿就得化四个小时干令人厌倦工作,在个灯光暗淡透风车间里,在电幕音乐和锤子敲打单调声中,把小零件旋在起,这大概是炸弹导管。
他们在教堂钟楼相会时,若断若续谈话所遗留空隙就填满。那是个炎热下午。钟楼上那间四方小房子里空气闷热停滞,有股强烈鸽屎味。他们坐在尘土很厚、嫩枝遍地地板上谈好几小时话,过会儿两人之中就有个人站起来到窗缝里去望眼,看有没有人走近。
裘莉亚二十六岁,同其他三十个姑娘起住在个宿舍里(“总是生活在女人臭里!真恨女人!”她补充说。)不出他所料,她在小说司管小说写作器。她很喜欢她工作,这主要是管理维修台功率很大但很不易伺候电机。她并不“聪明”,但是喜欢动手,搞机器就感到自在。她能够介绍给你怎样创作部小说全部过程,从计划委员会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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