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按下第键,”奥勃良说。“这个笼子构造你是知道。面罩正好合你脑袋,不留空隙。按第二键,笼门就拉开。这些饿慌小畜牲就会象万箭齐发样窜出来。你以前看到过老鼠窜跳没有?
“你知道没有这个必要。你到底要干什?”
奥勃良没有直接回答。等他说话时,他又用他有时用教书先生口气。他沉思地看着前面,好象是对坐在温斯顿背后什地方听众说话。
“痛楚本身,”他说,“并不够。有时候个人能够咬紧牙关不怕痛,即使到要痛死程度。但是对每个人来说,都各有不能忍受事情——连想也不能想事情。这并不牵涉到勇敢和怯懦问题。要是你从高处跌下来时抓住根绳子,这并不是怯懦。要是你从水底浮上水面来,尽量吸口气,这也并不是怯懦。这不过是种无法不服从本能。
老鼠也是如此。对你来说,老鼠无法忍受。这是你所无法抗拒种压力形式,哪怕你想抗拒也不行。要你做什你就得做什。”
“但是要做什?要做什?连知道也不知道,怎做?”
奥勃良提起铁笼子,放到较近张桌子上。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绿呢桌布上。温斯顿可以感到耳朵里血往上涌声音。他有种孤处地感觉,好象处身在个荒凉大平原中央,这是个阳光炙烤沙漠,什声音都从四面八方远处向他传来。其实,放老鼠笼子距他只有两公尺远。
这些老鼠都很大,都到鼠须硬挺、毛色发棕年龄。
“老鼠,”奥勃良仍向看不见听众说,“是啮齿动物,但是也食肉。这点你想必知道。你定也听到过本市贫民区发生事情。在有些街道,做妈妈不敢把孩子单独留在家里,哪怕只有五分钟,老鼠就会出动,不需多久就会把孩子皮肉啃光。只剩几根小骨头。它们也咬病人和快死人。他们能知道谁没有还手之力,智力真是惊人。”
铁笼子里传来阵吱吱叫声。温斯顿听着好象是从远处传来样。原来老鼠在打架,它们要想钻过隔开它们格子到对面去。他也听到声绝望呻吟。这,似乎也是从他身外什地方传来。
奥勃良提起铁笼子,他在提起来时候,按下里面什东西,温斯顿听到咔嚓声,他拼命想挣脱开他绑在上面椅子。但点也没有用。他身上每部分,甚至他脑袋都给绑得动也不能动。奥勃良把铁笼子移得更近些,距离温斯顿眼前不到公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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