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已走过来,拿起樵夫酒壶,也不嫌他喝过,仰头便倒。
酒入肝肠,烈意满胸,青临只觉得回味无穷,笑道:“这酒从未喝过,当是你自家酿吧?到是好手艺。”
樵夫也不理会,只是凭栏独坐,眺望远方,口中喃喃
青临便道:“你不怕?”
樵夫反问:“何惧之有?”
“乃修仙之人。”
仙道无情,仙人也从不是善人,善恶兼而有之。
然由于仙人天然强大,无律可约,无法可束,便使得人性日衰,骄狂日涨。
那天,青临正策马奔行,清风拂面,使心中沸腾血气稍减。
这血气,是他刚刚剿灭云水寨十八悍匪后点余韵,心中正自豪情,却见路边小亭中,樵夫正在亭中饮酒。
只是望眼那樵夫,青临便感觉其人非比寻常。
他虽穿着粗布麻衣,衣服却清理干干净净,最奇怪留头短发,看起来象个和尚,偏又不忌酒肉。
架子上烤着只兔子,手里则拿着酒壶。
宁夜咬牙,直接回答:“是。”
辛冉子笑问:“既如此,为何当初还要做那般选择?”
“因为弟子选择相信师傅师兄为人。”宁夜回答。
“仙路无情,随意信任个人,只能说明你愚蠢。”
“所以弟子不是随意信任,而是用年时间去解。”
若遇到那善仙到也罢,若遇到恶仙,言不合动辄杀人固有之,无需多言直接杀人亦比比皆是。
正因此,凡人见仙,皆退避不已,少有如樵夫般主动邀请者。
青临虽自诩品性,却也不奢望凡人见他都会主动热诚,故有此言。
樵夫便道:“你闻到酒香,若不邀请你,你又想喝,岂不是更有杀理由?到不若主动相邀,或可免死。”
青临大笑:“话是这说,但遇仙而不自危者,却是不多。你既有心,那便不客气。”
酒香四溢,浓郁芬芳。
香气入鼻,青临不由脱口喊声“好酒”。
那樵夫便看看他:“原来是个懂酒。难得逢酒友,不若便过来喝杯吧。”
青临听他这般说,便下马,随手招,那马儿已化作匹小小木马,落于手中。
青临托木马走去,那樵夫也不畏惧,只是睁着清明大眼看他,眸子清亮,全无畏惧。
“年时间还是太短。”
“也想解更长时间,奈何天意如此,造化弄人。”
“也许,是老天都等不得太久,更可能,是老天也想看看你选择……”辛冉子意味深长道。
……
青临与宁夜第次认识,是在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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