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笑:“那本来就只有这点小本钱。人心不能下撑太大,什样人做什样事。背着几十万包去挤地铁,
“嗯。”温凛如实道,“觉得如果单单是去公司里就职,对现阶段意义不大。”
她从来是个对自己规划很清晰人。
绪康白说:“那你希望是怎样呢?”
“希望……独立。手头有人,自己组得起团队。”
绪康白兴致颇浓地转过身:“有想法雏形吗?”
可惜这辈子积重难返,谁也回不去。
绪康白先把琅琅放下,又开车去北四环R大。
他和别人不样。
应朝禹如果送她,定把她放在校门口,然后灿烂地把手掌举上天,说再见,下回再喊你玩儿!
如果是杨谦南,他从来都是大摇大摆开到宿舍楼下,迎着旁人异样目光,跟她亲热会儿再放人走。
来北京啊?”
“嗯?”温凛瞟眼开车绪康白,问琅琅,“怎?”
“妈说你当初能拿到复旦直推。那不就等于保送吗,上海离家这近,你为什还要考出来?”
温凛沉默会儿,轻声说:“想出来看看。”
“不辛苦吗?”
温凛边走边描绘:“想过,SNS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已经不是单纯用户社区,更是种强有力新媒介。如果做个团队,不希望只做内容,更希望自己是平台,所有广告创意和公关思路都是出,等于为现有公司做部分外包。”
……
绪康白听段,这个想法其实很小,实践起来也很初阶,他评价:“难为你看得上这点小钱。”
温凛回下头。
他表情是中肯、不含任何嘲讽意味在。
绪康白不同。他找个校门口停车位,规规矩矩倒进去,然后下车拉开她这边车门,说:“送送你吧。”
陪她走进去。
有时她会觉得杨谦南,bao殄天物。校门到她宿舍那路到三四月,幽夜生香。不知多少情侣在此间散步,他却从未下过车。
如今已是五月,暮春时节,狼藉残红,空气里几许遗香,嗅不出是什花。
绪康白把手放口袋里,陪她慢慢走,“听说你拒绝付总那边邀约?”
“还好。”
琅琅又问:“不后悔吗?”
绪康白唇畔逸出半分笑。
温凛从后视镜里捕获他笑意,心里有些不自在。
其实不需要多老,只消二十来岁,上几年大学,就会越来越少思考“后不后悔”这种问题。只有琅琅这个年纪还怀揣幻梦,理所应当地以为,将来后悔总还有补救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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