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接下那杯咖啡,当只任他执掌小宠物,单手抱着他腿,靠在他身上喝。
杨谦南手指梳着她额角细碎柔软绒毛,有搭没搭地,和她聊家里院子景观池找人翻新,水要全部换遍,他佯装责难:“是不是没少往里面倒药汁?”
她羞赧地轻推他下。
杨谦南弯腰在她耳边促狭:“荷花都被你苦死。”
温凛轻哼声,机警道:“怎突然想要到翻新?是不是你妈妈上次来看见,觉得太脏?”
钟惟纵观遍歌词,轻蔑地笑声。笑声在鼻腔发出,短促又蔑然,可笑意却是发自内心。
她手指比常人长,敲击键盘时候,能看见锐利骨节。
——“写俗,凛凛。”
她不留情面地评价,指尖却在抑制不住心潮中微微颤抖。
*
之前她从前乐队朋友找上她,说她能教小朋友弹年吉他,但不能弹辈子。他们近来在后海筹办个小型音乐节,问她有没有兴趣参加live。
庄清许倒是很支持她。她是个非常知恩图报人,虽然在央视拿着微薄死工资,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说可以个人负担房租,让她放手去试试看。
钟惟戏谑道:“你养啊?”
几千块薪资在北京养活两个人并不容易。庄清许底气不足,但目光真诚如许:“……努力养你啊。”
这是个刚进社会女孩子善良承诺。
杨
温凛是第二天在机场看见回信。
钟惟帮她标段出来,重点点评,说这段最俗。温凛坐在候机厅扫几行,讪然别开脸,狡辩说她软文写多,文笔现在就是这俗。杨谦南从不远处走回来,递给她杯咖啡:“个人发什呆?”
“有吗?”温凛恍然回神,两手成拳,揉揉自己笑肌。
杨谦南忍不住摸她脑袋,嗤笑声:“小东西。”
他也不知是什时候,开始不喊她名字,净爱往她公司跑,当着她员工面问:“小东西哪里去?”,她招来几个实习生起先都不敢回答他,怕由于对老板不敬挨批。后来胆子就大,在公司茶水间里都敢凑块儿窃窃私语,八卦她们老板情夫。明面上是耻笑,背地里满是歆羡。
钟惟笑笑。
可她已经许久未曾有过新作,唱歌好像是上辈子事。
她平静无澜地入睡,也平静无澜地,在凌晨醒来。
窗外擦黑,才两三点。她长出口气,点支烟,在月光下调理气息。
命运来时总是静谧悄寂,她偶然敲下空格键,按亮电脑微弱光源,邮件提醒就叮地声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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