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她当年和他提分手前都没敢问他。借着时间,借着酒劲,借着重逢之初那点陌生隔阂,竟然全都问出来。
她鼓足那大勇气,却没想到杨谦南脸好笑地问她:“懂什啊?”
温凛面无表情地阖上眼,心想他真很没劲。
他们这些生在山顶人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不说真话。
连偶尔说次都不行。
酒劲激得温凛心里头焦躁,语气不太好,脱口而出:“回家啊,还能怎样?”
温凛才不管他这话背后有没有深意,股脑倒出来:“你可能不记得,但你以前跟讲过,孟锦文从政以前是哪个大学国际政治系博导,五年结次婚,娶个新女学生。但那又怎样呢,是想套近乎攀关系,又没想跟人家争奇斗艳。”
也许是她口气太冲,和从前那副温顺样子大相径庭,杨谦南时都不知该如何应答。
他笑笑,说:“那不就得?”
可是攀关系和权色交易,界限在哪呢。
布置,不知想起些什,忽然道:“你和孟锦文很熟?”
温凛摇摇头,心道怎会呢。里头那些食客都在心里看她笑话呢,只有杨谦南,明明最该看她笑话,可他脸上没有鄙夷,没有怜悯,甚至没有温柔以外神色。
他只是摸摸她脸颊,仿若轻松地问她:“这两年,过得不开心?”
她脸上笑不知何时收敛得干二净,时不知该做什表情,只能逼自己看地灯上画着种动物。
是马吗?可是鬃毛茂密,腾然欲飞,像某种神话里场面。
杨谦南扒拉她眼睑,观察她瞳孔有没有涣散,边道:“别说你陪孟锦文吃顿饭,你哪怕给他当二姨太呢,犯得着管你
就像当年她义无返顾追着他跑,点虚荣都没有吗?
界限在哪呢?
温凛越醉越想不通,越醉越逼自己去想。
她脑子越来越迷糊,下意识把头摇似拨浪鼓,说:“杨谦南你不要打马虎眼。你明明比懂得多。”
“多得多得多……”她已经在口齿不清地说绕口令。
刚刚喝清酒后劲上来,让她眼眶显得有些红:“杨谦南,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啊?”
杨谦南环顾左右,答非所问:“雨下这大,你待会儿怎回去?”
谁知温凛不依不饶,目光冷峻地逼视他:“杨谦南,见这些人,做这些事,你是不是特别瞧不上?”
纵然是杨谦南,也被她执拗给难住。
他收敛浮浪神色,肃然看着她好半晌,舌尖无奈地抵抵后槽牙,说:“问你待会儿打算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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