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明日带去瞧瞧那个铺子。”叶犹清忽然说。
琴心闻言,连忙点头,透过朦胧泪水注视自家姑娘,忽然想起自己答应好不能哭,便用力将眼泪抹去。
“清儿,你真长大。”赵卿柔捂着心口,红着眼眶长长叹息,心有自责,“只是那铺子早已入不敷出,恐怕……”
“没事,娘。”
抬眼,高挑年轻女子正弯着眼眸,碎发被落日余晖打成金色:“会保护你。”
“叶犹清,你何时……”
“叫长姐。”叶犹清再次强调,她黛眉微挑。
叶承福气得嘴唇都在哆嗦,往日叶犹清从来没有这般强硬,就算是想强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如今却忽然这般伶牙俐齿,怼得人无以还口。
他又将折扇啪声甩开,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看那背影,却有点落荒而逃意味。
那几个捏着琴心家丁见他逃,纷纷不知所措起来,被叶犹清冷眼扫过,急忙松手,将琴心丢下,溜烟跑得没影儿。
这点东西应当放不到眼里吧。”
明显讥讽让赵卿柔脸色又白几分。
“放不放得到眼里可不是你说算,堂堂国公府管事,连几份月例都算不清,厚此薄彼,传出去多让人笑话。”叶犹清同样勾唇,踱步走向叶承福。
叶承福见她前来,忽想起那日记重打,下意识后退步。
“何况,是叫琴心拿回该有月例,你不冲着来,欺负个丫头算什本事。”叶犹清骤然压低声音,原本温和嗓音多几分威胁意味,“个庶子公然顶撞大夫人,此事传出去,叫旁人怎看?”
这夜,整个汴京灯火通明,为皇宫中皇帝最为宠爱贵妃庆生
琴心面抹着眼泪,面跌跌撞撞走向叶犹清,抽抽嗒嗒吸着鼻子。
“夫人,大姑娘……是不好……”她小声说。
叶犹清缓缓摇头,她拉过琴心,在她后背轻拍着,看向那些人离去背影。
真是个吃人地方,每个人都是波涛上浮萍,能欺压她们人到处都有,今日机缘巧合她能解围,下次,下下次呢?
人若是不能强大,即便再好口条,又能吓退几个人。
“叶犹清,你!”
“叫长姐。”叶犹清凤眸含笑,“别忘过几日便是你承荫入仕日子,如此关键时候传出去点什,怕是不好。”
叶承福倏地黑脸。
在齐朝,侯爵之子虽不得继承爵位,但却可以承荫入仕,在朝中谋得个官半职,而叶承福最近才得皇帝恩准,以庶子身份承荫。
这种时候,万万不能出什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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