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马大粗声招呼着,起身将几人拉扯过来,对着叶犹清道,“叶姑娘,这几位都是兄弟姐妹,马二,马三,和马小!”
叶犹清闻言,险些忍俊不禁,心道这马家给儿女取名,取得当真是草率。
“等见过叶姑娘。
“马大可是江湖中有名老实,绝不会骗人。此事不是空穴来风,今早路过御街许多商贩行人,可全将那场景看在眼里,吓哭好几个姑娘家。”马大说着,将自己壮硕胸脯拍得邦邦响。
“你可知是何人所为?”叶犹清听闻是真,心中升起阵畅快。
“这倒是不曾听人说,不过这位卫衙内在坊间名声本就不好,仗着是当今圣上亲侄子,常做那欺男霸女之事,想必仇家众多,兴许是醉醺醺走到街上时,被哪个仇家抽暗棍。”
叶犹清听着,眸光渐深。
直到旁十里咳嗽,她才意识到自己今日来此是做何,于是看向十里。
“马大。”十里叹口气,“怎口不择言,言语粗俗。”
马大忙闭上嘴,招呼着二人走进庭院。
“在下向来是个粗人,不懂那些文雅词儿,还请叶姑娘莫见怪。”马大嘿嘿笑着,将二人引到棵槐树下,此处摆放着木桌木椅,看着油乎乎且黏腻。
马大见状,伸出手想擦干净,却将手上鲜血涂抹上去,不禁诶呀声,抓耳挠腮起来。
“无妨。”叶犹清向来不拘泥这些,捡起片落叶将血迹擦净,就款款而坐。
“方才还不曾介绍,这位马大曾是爹身旁副手,天生力大无穷,武艺高强,其兄弟几个都在家镖局做事,忠心耿耿。爹去世后,镖局关门,几人便偷偷跟随同来京城,做屠户。”
“往日还时常接济。”十里莞尔。
“哪能说接济,老镖头于等有恩,等保护少镖头是分内之事。”马大摸摸发顶,颇为不自在。
“如今看到少镖头终于……等便也放心。”马大笑得憨厚。
这时忽闻外面串沉重脚步声,叶犹清抬眼,便见两个大汉从庭院外而来,身后还跟着个同样臂膀粗壮姑娘。
马大见状,这才少些拘谨,随手将猪头丢,伸手道:“少镖头,您请。”
三人落座,马大偷偷看叶犹清眼,羞赧笑道:“本以为富贵人家姑娘都娇惯,在下生怕薄待您,没想到叶姑娘确与寻常贵人不同。”
叶犹清笑笑。
“你方才说卫衙内……是真是假?”叶犹清问,此事当真来得巧,她还不曾动手,怎卫衙内便被旁人整。
下手,还真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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