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临近生辰日子,当年场景都会在她心中徘徊不去,发疯般拼命上演,让她遍遍看着禁兵闯入家门,从饭桌上掳走爹爹,五花大绑,抬出庭院。
抑或是腰斩那日,她已是季家奴仆,在院中搓洗盆脏衣,忽然闻得院子刺鼻血腥味,像是妖魔样将她包围,久久不散,吓得她躲在角落哭半日。
当晚便在其他下人口中,听到爹爹死讯。
她手拼命撕扯着衣
“不,既然姑娘都吩咐,那明日便回山寨,不耽误时间。”丁成有几分欣喜,冲着叶犹清点头告辞,转身离去。
“姑娘真便这信任?”马小捧着手里荷包,黑白分明双目看着叶犹清,小心询问。
叶犹清莞尔,在她手臂轻拍两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真有那重疑心,岂不是同如今坐着龙椅那位官家别无二致。”
而且她相信自己看人眼光。
马小重重点头,随后告辞,月色又被挡在门外,叶犹清揉揉眼睛,再次拿过张纸,抓着毛笔,费力地写着什。
来?”
“成功后再送回去。”叶犹清轻描淡写地讲,随后将个鼓囊荷包放进马小手中,“需要所有银两都管马小要。”
马小眼波微动,有些受宠若惊地攥紧荷包。
“还有,山寨附近可有河?”叶犹清又问。
丁成连忙点头。
丁成没有食言,第二天便同马小快马加鞭离开渭州。
第三天下雨,整个天灰蒙阴沉,水珠滴滴答答从房檐落下,吵得人心烦意乱,院中低洼处积水,荡开串串波纹。
雨天没有人出门,院中寂寥冷清,就连那棵旱柳都沾身雨水,不再随风摆动,死寂得厉害。
辞柯站在打开窗前,眼中古井无波,动不动。
她忽觉得有些凉意,伸手摩挲着臂膀,微微阖目,身体微微颤抖,直到睁开眼,已是出身冷汗。
“那便好,作坊最好寻人迹罕至之处依河而建,便能利用河水鼓风,节省些人力。”叶犹清揉揉额头。
确是不知齐朝有没有灌钢法出现,不过就算是有,应当也少有人用,待到真冶炼成功,再考虑如何提高质量吧,叶犹清想。
“这,真能行?”丁成既有些激动,又有些疑惑。
“不是说过,能不能行试试便知,若是失败也无妨,铁矿还在地下不会减少,若是成功,那往后所赚得银两,莫说养活百人铁骑,便是军队都绰绰有余。”叶犹清揉着太阳穴轻轻道。
“行,早点回去歇息吧,可以在渭州歇日,后日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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