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雪确是汴京今年最后场雪,太阳出来后便开始消融,融化春水到处流淌,滋润着树根草叶,几日后,不少树梢
其实在这里时间久,她早已完全习惯,几乎很少想起前世,仿佛她直便是国公府嫡女。但每当回想同辞柯相遇时,就会有个微小念头冒出来,告诉她或许辞柯喜欢只是叶犹清而已。
人越是珍惜,便越是会胡思乱想。
叶犹清向不是个小心翼翼人,甚至不曾爱过什人,也就不曾体会过什叫做患得患失,但当她听到辞柯话时,心里念头就像魔障样萦绕不去。
向条理清晰头脑,竟开始遍遍回忆刚来齐朝时辞柯态度,寻找辞柯动心蛛丝马迹。
清晨日光因为皑皑白雪而更为刺眼,积雪压断树杈,哗啦啦落地,叶犹清这才猛然张目,侧过身子咳嗽声。
叶犹清知晓自己不能待太晚,就算十里想办法引开盯梢人,可若时间太久,那些人早晚会起疑心,于是轻轻叹口气,在黑暗中摸索着穿好衣衫,越过辞柯下床。
她半蹲在辞柯身前,用手量她温度,依然有些发热,但好在睡得安稳。
“不能出来太久,得走。”叶犹清用几乎听不见气声道,辞柯熟睡后神情乖巧,樱唇闭得紧紧,眼睫随着呼吸闪动。
叶犹清有些不舍,低头在辞柯平放在枕边掌心上吻下,喃喃道:“爱你。”
“你爱是吗。”
她翻身起来,地上暖炉已经灭,屋子里冷清得很,她只得披着外衣下地重新添些炭火。
旁睡在榻上十里也清醒过来,坐起身,拿着蒲扇往暖炉里扇扇风。
“昨日看你神情萎靡不曾问你,辞柯没事吧?”十里说着穿上外衣。
“无妨,就是风寒发热,不知如今好些不曾,还有脚上冻伤,得记得涂药才好。”叶犹清叹口气,将散落青丝绾在脑后。
“放心,她会照顾自己。”十里出言宽慰。
她说完,辞柯眉毛似乎动动,叶犹清立即屏息,四周安静下来,只剩门外雪压断残枝动静。
见辞柯没醒,叶犹清最后看辞柯眼,开门走进片皎洁中。
即使这般,她回到宅子时也有些晚,门外守卫早就蠢蠢欲动,亏得十里直借口她风寒不能见人,这才挡住疑心。
这夜叶犹清睡得并不安稳,半个晚上辗转反侧,入睡后则个梦接着个梦轮番上阵,将她头脑折腾得昏昏沉沉。
自从她意识到自己喜欢辞柯这两年,除去思念外,心里偶尔会冒出另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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