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秋只是笑:“有什好见。”
她将目光往门外放放,叶犹清便道:“她正巧不在京中。”
周子秋眉毛挑挑,
春红低头回答:“奴婢路过太医院时偷听,应当是真。”
“娘娘,不如放弃吧,你身子不能再撑。”春红泪眼盈盈。
周子秋抿唇,烈焰样红唇极为耀眼,凤目微阖,笑得讥讽:“如今放弃,当是晚点。”
她收回眼神,往昏暗屋里走去,步步迈得平静,门被敲响,门外有人道:“娘娘,陈姑娘求见。”
“进。”周子秋说。
北阻拦拖延,等待边关大军班师回朝,再行镇压。
这边兵戈抢攘,那边也动荡不安,每每上朝,皇帝虽依旧威严,但身躯却肉眼可见地瘦削下去,然而皇帝对外封锁病情,无人知晓他身体到底如何,还能撑多久。
但随着春意更浓,草木葳蕤,宫中又传来消息,说是圣上寻得名医,病情已然回暖。
与此同时,太后寿辰再次临近,宫里逐渐蔓延喜色,冲淡直以来笼罩于京城上阴霾,眼看着宫中如往年般发出帖子相邀各臣子入宫,人们便也更为相信皇帝身体渐好,民心渐定。
四方天空澄霁,不知何处飘落花瓣被吹过宫墙,翩跹着越过郁郁葱葱枝头,飘进被打开轩窗里,窗前站着女人伸出手掌,花瓣落进掌心。
叶犹清肩头落几片花瓣,她缓步走入室内,看着周子秋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许久不见,姑娘愣着干什?”周子秋笑道,“春红,给姑娘上茶。”
“不必麻烦。”叶犹清开口,她走到周子秋身边,身后门关上,屋内又变得昏暗,只有窗外竖光落地,照亮半空烟尘。
周子秋于旁圈椅坐下,轻笑道:“姑娘怎进宫?”
“还不是贵妃避着不见辞柯,也不见六皇子,二人担忧得紧,将消息传到这里,不得不借着求见皇帝功夫,偷偷来这趟。”叶犹清说着,身形在原地未动,只有目光灼灼。
女人有些过于羸弱,这种病态已经无法用铅华遮掩,即便唇再涂得鲜红,都能透过口脂看出其苍白。
女人身着深紫华服,衬得沉稳庄严许多,肩上两条霞帔在日光下泛着淡淡银光,即便最近才命人赶制衣裳,也已经大出圈,显得衣裳下空荡荡。
旁春红手里端着热茶,担忧地看着她:“娘娘身子不行,过几日太后寿宴还是告病为好。”
周子秋没说话,她只看着掌心落花,片刻将手侧,任由那花瓣不见。
“皇帝身体是真见好?”周子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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