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那我就会在变心的那一刻,杀了我自己。”阮流萤说。
“你的坦诚取悦了我。”谈衫忽而笑着说,她不敢面对现在这么认真的阮流萤,她怕有一天阮流萤做不到承诺时的这个样子,哪怕许下承诺的是阮流萤,她低垂着眼睑。
“我给你一个免死金牌吧——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变心了,你不用杀了自己,你只需要告诉我,我就会自觉离开你,”谈衫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曾经拥有过这样诚实、热烈爱着自己的阮流萤,她就非常满足了,她不该太贪心,“我们,谁也不用死。”
不需要像小说里的那样,生死相随。只要曾经拥有过就好。
阮流萤摸着她的头发,还是坚持自己那番“分手就z.sha”的言论。两个人最终什么也没有讨论出来。
支起身子,朝着阮流萤的方向看,看对方忙碌的动作,还有低头、弯腰时构成的迷人线条。
“萤萤。”
“嗯?”阮流萤的头发在空中滑过一道线条,她扭头看了谈衫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怎么了?还是,你就叫着我玩的。”
“不是……”谈衫慢吞吞地说,“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些话,真的特别有魅力。”哪怕现在开始回想,她也想要扑倒阮流萤,然后坐在对方身上,将自己的汗珠甩落在对方光滑细腻的肚皮上。
“什么话?”阮流萤直起腰,将折叠好的衣服放在一边,她刚一问出口,就明白过来谈衫说的什么,她看向谈衫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你还真是好哄。”
晚上,谈衫在客厅等待着晚饭。阮流萤去到阳台那里打电话,她给戴雨深打电话。目光却停留在客厅的谈衫身上,避免因为谈衫误入阳台,听到她的电话内容。
“什么事?”戴雨深的声音听着格外温柔,她习惯了在电话里用这样的语气,可以更快
这就是情人滤镜吧。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会情不自禁地陷入其中。所以上辈子才会那样被轻易欺骗,想着,谈衫轻轻问出口:“你会骗我吗?”
今天的谈衫太多愁善感了,又或者是什么事触动了她的神经。阮流萤将手里的护肤品放在桌上,她走过来,手指轻佻地勾起谈衫的头发:“如果我背叛你,你就杀了我。”
她的眼睛还是那样。
在很早之前,谈衫就分析过,她最爱的就是阮流萤的眼睛,一双能看透她灵魂,看透她过去和未来的眼睛。像是宇宙里玫瑰色的星河,让人沉沦。
谈衫几乎迷失在这样的眼神里,她笑了起来,那样的漫不经心:“杀人是犯法的。”现在的海誓山盟,说不定哪天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