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
眼睛，先是看见自己双手捧着
梦境之心，又抬起头，找到伊提斯。
见到那清冷银发神明
刻，穆莎心情又是欣喜，又是难过，时间竟是五味陈杂。
她睁着银灰色眼睛，无言和伊提斯对视。
就这
对视半晌之后，伊提斯迈开脚步走过来，捏住她脸。
“莎莎，怎？做什梦，才会呆成这个样子？”
他稍稍侧过头，目光偏移瞬，仿佛有座巍峨雪山压下，冰冷又沉重。
“即便雷恩告知你这些事情，这也不是你刺探吾所爱之人理由。”
“没有下次，亚岱尔。”
发色灿金少年低垂着头，说道：“是，父神。”
伊提斯不再理会他，他回过头，重新望向水镜。
伊提斯轻轻闭上眼睛，问道：“这就是你去牵她手，刺探她记忆理由？”
亚岱尔说：“是，不过
并没有读到具体记忆。”
“但是，能够察觉到，在此世之外，她另外有段记忆。”
神说：“别再做这样事。”
亚岱尔意外道：“父神？”
岱尔单膝跪着，低垂着头。
他恭敬说道：“您花朵，在那二十二年之中，直停留在另个世界。”
“她观念和认知，她性格、人格和自，都是在不属于您世界
之中形成。”
那身披着云霞，缥缈又遥远神明，目光始终停留在水镜上。
穆莎稍稍回过神来，她捏住伊提斯
※
大约是在半日之后。
那云雾缭绕银蓝水镜上，再次泛起剧烈波纹。
闭着眼睛黑发少女，点点浮出水面。
待到整个身体都浮出来之后，穆莎意识在逐渐回笼。
神明望着水镜，说道：“她从哪里来，过去在哪里生活，这都不是问题。”
“那些过往塑造现在她，吾不接受她过去，就等同于不接受她——而吾爱她，爱她切，包括她过往。”
“而且，这是她希望保有秘密。”
“吾希望，吾得知这些事情方式，是她有天愿意亲口告诉吾，而不是通过追问和刺探来知道。”
“就算永远不会得知，吾也不会去刺探她秘密。”
纤长浓密睫羽之下，银色眼眸之中，是万物无生寂寥。
他没有对亚岱尔话给予任何反应。
甚至，他姿态，都让人很怀疑他有没有听亚岱尔讲话。
“父神，您说过，您期待是规则内诞生超越规则之物，而非外界规则来侵犯您规则。”
“您花朵，虽然在您规则之内诞生，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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