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如此痛苦。
可是,穆莎却感觉到,自己灵魂变得越来越强。
她忽略疼痛,脚步点也没有慢下来。
她如同行尸走肉般,在这黑暗与死亡并存国度中,朝着某个已经镌刻在她灵魂中方向行走着。
有声音回绕在穆莎耳畔:[您之降临,您之苏醒,世界等待已久。]
银白色丝线织成棱形,将那慌张无措少年锁入其中。
那由神力构筑牢笼不断缩小,最后,回到伊提斯掌心。
※
穆莎进入梦中。
当然,她知道,这不是梦,而是某种真实。
赫伯特·塞西尔是被生与死神明,法则之外力量侵染过灵魂,认知干涉力量再也不会对他生效。
伊提斯淡淡地说道:
“吾认为,作为聪慧之人,你应该装作切都没发生过。”
“而不是出声提醒吾,你还记得切。”
他声音清冷又漠然,似是圣城高塔之上钟声,悠久长远回荡在耳边。
肩膀,摇着他们问还记不记得奥斯汀主教事情。
议事厅大主教们,也会忘记圣城险些崩毁坠落。
……
这些人不会记得今天发生所有事情。
今天所有事情,会像是什都没发生过样,被抹除所有痕迹。
那古老,晦涩难读语言,由从未见过文字织构而成。
但是,那对于穆莎来说,却又无比熟悉。
不用细细去分辨,也能够听懂,这对于穆莎而言,是理所当然事情——那是
——她灵魂是神,这就注定,她不会拥有普通梦。
她跋涉在几乎被火焰灼烧成焦炭土地上。
她喉咙干渴到快要如干涸土地般裂开,她胸腔疼痛得,像是有炙热火焰在燃烧。
她正在经历洗髓换骨般疼痛,筋骨在寸寸断裂,又被熔铸成新,更加结实样子。
——可那也不够强,在熔铸成功刹那,又次被她神力冲碎,再熔成更好模样……
话语落下,伊提斯抬起手。
赫伯特感觉到危险,他退步:“您要做什?”
神明覆着霜雪睫羽低垂,银色眼眸中,仅仅倒映怀中黑发少女。
他淡淡地说道:“吾不杀你。”
神说:“你是她朋友,所以,不能由吾之手来杀你。”
但是,就在伊提斯抱着穆莎转身时候。
应该在银白色薄雾中被洗去记忆赫伯特·塞西尔,突然发出声音。
“穆莎小姐?伊提斯先生?你们到底是什人?”
伊提斯停住脚步。
他转头望向那脸上还带着崩溃和绝望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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