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人情这点倒是未变,宁拂衣又摸上心口,做出副孱弱模样躺下,嘴唇发白:“这外面天色已晚,伤还未好,就这般离去,恐会有危险。”
“姑娘既然救,能否再帮个忙,让在此住上两日,待这心口不那疼,便立即离开!”她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显得温和些。
苏墨皱眉,再次往门口指,宁拂衣见她这般强硬,索性眼睛翻,身子软,侧身倒在榻上,阖目不动。
苏陌见状,连忙上前两步,手小心翼翼搭在她脉搏,眸光闪闪。
许是自小受无数欺凌原因,她对人向来防备心
女子顿时防备地抬眼,连连后退,眼中尽是慌乱。
她到底受过什委屈,竟是这般惧怕旁人,宁拂衣暗中不解,也不敢再吓她,连忙指指墙上挂着幅泛黄模糊不清画作。
低声解释:“姑娘莫怕,只是看见上面落款,赠吾女,苏陌。”
女子眼神仍残留惊惧,好像林中被外来人惊吓小鹿,她手又摸上腰间。
宁拂衣不知要怎打消她惧怕,只能在原地坐着动不动,将脸色又憋白几分,营造出确实受重伤动弹不得假象。
暗下,她没有关上房门,慢慢挪动脚步,将药碗搁在床边。
十指灵活,组合成个又个手势。
宁拂衣捂着心口看那手势,奈何她并不懂手语,看半天都没看懂,最后女子黛眉微蹙,从柜中拿出叠发黄纸,用墨条写在上面。
“你是何人,缘何受伤?”
宁拂衣顿时如释重负,开口道:“……”
这样又过许久,女子才又放松些,收起寒光,指指床头汤药。
宁拂衣是真不敢再多说什,她连忙乖巧地拿起药碗,咕咚咕咚饮尽,还给女子看看碗底。
面容冷冽人做出这样动作有些怪异,但看着笨拙些许,压迫感也少。
苏陌直发抖身体才平稳些,她没再往前走,而是抵着墙壁,抬手指向未关屋门。
门外已是薄暮,远处青山轮廓朦胧,近处碧水含天,道栈桥延伸入水流潺潺河面。
“是过路商客,家住京城,此次来是往南边运货,奈何经过此地时不慎遭遇马匪,被抢去货物,又受重伤,幸被姑娘所救。”
她说话时,女子定盯着她口型,随后眉头舒展些,似是听明白。
宁拂衣见她终于不再那戒备,松口气,试探道:“敢问姑娘名姓?”
女子垂眸,再次写两字:阿丑。
宁拂衣愣,随后眼神瞥到什,唇角松松:“姑娘原来姓苏,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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