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在云际山门时读过人间话本,当时觉得那些凡人经历实在悲惨,但如今看着手里苏陌生,顿时觉得那些话本不过尔尔。
“天生残缺,耳识不明。又于垂髫之年身染重病,久医无方,后得道士指点,言其天生阴邪,需避世而生方能压抑邪煞之气,并以灵丹续命,方可挺过及笄之年。”
宁拂衣读着读着险些将书
九婴和寒鸦对视眼,带她回到二人租下房间,这镇上客栈虽不甚豪华,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比起苏陌睡地方更是个天上个地下。
然而宁拂衣躺在垫软褥榻上,却浑身都不舒服,于是盘膝坐起,唉声叹气。
“主人这是多累,脸色都白。”寒鸦急忙坐在榻上,给宁拂衣捏起肩膀。
“却也不是累。”宁拂衣眉头紧锁,凤目满是迷茫,“而是她半分都不许接近。”
于是她将苏陌怪异之处讲遍,随后问九婴:“让你们帮忙打听苏陌过往,你们可有眉目?”
这边宁拂衣并不知晓苏陌去向,她心颓然地回到镇上,在镇中最大平安客栈中找到安营扎寨九婴和寒鸦。
寻到她二人时,她们正在楼下和两个不认识人打麻雀牌,战况正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二条!”
“胡!”寒鸦激动地蹦跳起来,笑着去扒拉桌上筹码,“清色!拿来把你!”
宁拂衣盯着她们这般高兴模样,抱着手臂靠于门框,眼神遥遥看向二人,看得她们后背均是阵发凉。
九婴指向寒鸦笑道:“不擅同人交际,眉目倒是有,你得问她。”
寒鸦闻言跳下床榻,颇为骄傲似掏出本册子打开,左右手拉抖出雪花般纸来:“主人尽管放心,有寒鸦在就没有打听不出事!你瞧,从她出生到如今,事无巨细,全记在这册子上!”
“不过里面传言颇多,真假不定。”寒鸦摇晃着发辫说。
这两日总算有件好事,宁拂衣欣慰地接过册子,目十行地看起来。
越看,眉间沟壑越深。
她们齐齐抬头,寒鸦吓得手中筹码都掉,她连忙将手收回来立正,眼神乱飘。
宁拂衣脸色很不好,所以就连九婴都没再说什,讪笑着冲那两人说几句话,随后拉着寒鸦跑出来。
“主人,怎样?”寒鸦仰头问。
“还能怎样,你瞧她这神情,定是接连碰壁。”九婴伸手去摸宁拂衣脸,被宁拂衣偏头躲开。
“是啊,这人间褚清秋,比起天上还难搞。”宁拂衣没受什累却身心俱疲,“有床吗,得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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