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衣防备地看会儿,见他没有动弹,这才隔着花海朝他拍拍手,吸引他注意。
老头儿睁开只眼睛看向她,却也不惊讶,又闭
宁拂衣侧身躲过个被车裂鬼魂,开口:“不问是何人就带进来,你不怕搅乱你这地府?”
“乱就乱,就是个通宵达旦捉鬼鬼差,哪儿管得你们大人物事。”那鬼差涂脸花白油嘴滑舌,“能不魂飞魄散便是追求。”
“你是料定会在此处放出魔气,然后被厉鬼吞噬吧?”宁拂衣嗤笑声,早就看穿她那点心思。
却也没再多说什,抬手抹她记忆,随后俯身躲开瞬间涌来鬼魂们,无声踏上黄泉路。
她面色如常地躲避开那些鬼魂,趁着孟婆走神功夫经过奈何桥,迎面走向孤寂盛放,漫山遍野彼岸花丛中。
,不情不愿应下,扬起下颚道,“你将活计都交给,你自己做什去?”
“寻褚清秋?”九婴歪歪头,略带调侃,“你不是又要贪图美色罢?”
宁拂衣脚步戛然而止,随后半真半假地道:“养她肉身,护她世,当已是尽心尽力。”
“当年她将拦在心外两次,没有那不要面皮。往后,再也不会去寻她。”
这话说得多少带些气,宁拂衣放下手指,背在身后:“是去黑水河里,借那判官用。”
她不慎碰到株彼岸花,随后险些被忽如其来刺痛撂倒在地,她踉跄几步走出花林,疼得冷汗沾湿衣襟。
撩开衣摆,道深可见骨痕迹出现在小腿上,鲜血顺着肌肤流如足衣。
她撕条衣角将之包起,心里不由发麻,原来只个伤口便能这般疼痛,那褚清秋腿上层层叠叠痕迹,岂不是痛进骨子里?
她正抬起头来,却忽然敛眉后退,原是身旁花丛中不知何时坐个人,而她居然半分都未曾察觉。
那人是个白发苍苍老者,下巴处胡子被编成粗长麻花辫,垂在胸前晃荡,他正合着松弛眼皮,口中念叨着听不清经文。
……
上次去到地府,竟已是三十年之前,那会儿她还变作只金花鼠,咋咋呼呼地赖在褚清秋肩头。
但这次踏入地府,看着周围没精打采,刚从人世抽身而出无数魂魄,心里却搅不太起什波澜。
唯独有些怅然,人这辈子再怎风光,死后都得懵懵懂懂咬着手指,等着喝孟婆碗汤。
她身后那带她进来女判官小心翼翼揪着身上绳索,赔笑道:“说这位魔头,都带您进来,您就将放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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