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不顺便是这混沌之初会
褚清秋笔勾勒下颚高高抬着,窒息令她眼角红如罂粟,但却滴眼泪也无。
宁拂衣僵持半晌,忽然将手松开,颤抖指尖收回衣袖,放到身后,凤目微阖,睁开又是狠毒之色。
“不杀你。”她转身,“反正如今也出不去这混沌,便留下来好好看着,看着你怎被你所崇敬天道折磨!”
她身后褚清秋慢慢滑落,最后半跪在地,发丝滑下肩头,轻轻闭眼。
狠话虽放下,但接下来日子,她们二人竟诡异地平和下来。
将怀里女人扔在棵幸存枯树下。
随后自己打个滚,坐在泥土中气喘吁吁。
褚清秋无力地撑起身体,风拂开乱发,她薄唇微抿,开口既是漠然:“不干你事,为何管。”
宁拂衣这边刚抹把汗便听见她冷淡言辞,当即又燃起怒火,盘膝看她,冷笑道:“不愧是神尊,虎落平阳却还是高高在上。”
“多年以来直有个疑问徘徊于心,那便是到底做何等对不起你之事,值得你次次这般相待?”
人与人之间甚是奇妙,即便两人水火不容,但当处天地只有她们两人,就好像羊圈中两只待宰羊羔,就算再互相排斥也会生出同类间熟稔。
宁拂衣不晓得褚清秋如何想,反正她是这般,二人虽相隔极远,但她却常常关注起山坡另端那个竹屋,每每睁眼,都会放出神识观察会儿。
而女人却总像死似,没有半分动静。
天雷并非日日都有,不曾有刑罚之时,混沌之初便如同世外桃源,清幽静谧,天高地阔,除去她们外再无任何生命。
宁拂衣曾尝试过劈开混沌,然而她误打误撞进来,却怎也撞不出去,尝试多次都未有成效,好在她本就厌恶混乱人世间,故而也并不急迫。
褚清秋藏在睫毛下眼睛风云变幻,过许久,才道:“你并未做什,然斩妖除魔乃本分,身为为祸世间妖魔,不杀你,已是遵循对宁长风承诺。”
“你不杀?”宁拂衣气笑自己,她忽然闪身到褚清秋面前,再次伸手将她钳在树上,惹得枯叶纷飞。
“那在成魔之前,你又做什?世人屡次逼迫欺压,杀至亲,成魔前无人护,待修成魔道保护自己,你们又要除掉,好话尽被你们说去!”
“如今你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放过谁!”她言语激愤,眼下泪痣越发妖冶。
褚清秋并不看她,又像是不屑看她,眼睛仍低垂着,惹得宁拂衣下手又重几分,几乎将她磨着树干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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