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持。
“怕什,怕自尽?”
褚清秋斟酌片刻,还是点头:“其实前世在彼岸花中寻你之时,便笃定下辈子要好好待你,让你莫要误入歧途,可重活世,却仍不知该如何相待。”
“只能用尽所有方法护你周全,可还是没做好,但好在诅咒除去后,你拥有那多真心相待之人,有他们在,也能放心。”
“可是如今……”
“你放心吧,哪儿有那脆弱。”宁拂衣抬起头来,“蝼蚁尚且偷生,自非蝼蚁,定会活下去。”
得满满,甚至个别处还画图画来解释。
“你抄多久?”宁拂衣起身来到她身后,瞧她那修竹般身子挺着,阵心疼。
“两个时辰罢。”褚清秋说,“没有多久。”
“两个时辰?”宁拂衣忽然从她伸手夺过毛笔,将其放下,“好,此事又不急,明日再说。”
褚清秋空手顿顿,回身道:“你若困,便先睡下罢,莫忘你还有伤在身。”
千帆历尽,亦无惧风云。百川踏过,仍笑看山河。
“知晓便好。”褚清秋抬手捏捏她耳垂,察觉滚烫同时,意识到这动作之亲昵。
于是她转身躺入里侧,背对宁拂衣。
“神尊,你执意不休息,可是担心什?”宁拂衣合衣躺下,吹熄蜡烛。
“或许。”褚清秋阖目摇头,手指卷起衣袂,声音如呼出气息般低缓,“是担心自己。”
“你也追路,不歇歇吗?”宁拂衣拉住她手,褚清秋虽好似并不愿,却还是顺从她力道,站起身。
“你忽然对这般好,还不甚习惯。”宁拂衣笑笑,她能够清晰察觉到,褚清秋在刻意地顺从迁就她,不反对她说任何事。
“让你为难?”褚清秋眼波流转,轻声道。
“怎会为难,只是看你如此小心翼翼,心里不是滋味罢。”宁拂衣拉她坐下,将头靠在她肩膀上。
“你说你害怕,又岂会不怕?”褚清秋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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