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只见门主披件雪白斗篷,冷清地立在雪中,风吹起她银白发丝,清透阳光将之照得几乎透明,如仙如梦。
“门主!”洛今宵回头唤她,毕竟也共处五年,她还有些不舍。
“路上当心,别再要救你。”
“洛姑娘,别忘回来看看。”那老妇颤颤巍巍道。
洛今宵鼻子酸,她看看面前羊肠小道,又回头看看门主,心中五味杂陈,过会儿,她突然伸出手,试探性地递到门主面前。
“什物件?”洛今宵直起腰。
“不必紧张,件旧物,记挂许久。”门主从袖口掏出块已经发黄绢布,放进洛今宵手里。
“别让任何人知道托你寻它,这绢布上便有线索。结界已破,你收拾收拾,等会儿趁着午时就出去吧。”
门主说完,琥珀色眸子便闭上,不给洛今宵再说话机会。
洛今宵拿着绢布,不管要找什,她都有机会可以见到曲微吟,这个念头让她开心得不能自己,这南斗峰上五年,她从未有过这样开心。
“你走吧。”门主突然道。
洛今宵时没反应过来,她抬起头,愣愣地看着门主。
“叫你留下,是帮守着昭昭,如今她已经不在,你留着也无用。”门主摇头,慢慢起身。
洛今宵意识到她说是真,心中猛然阵狂喜,不过狂喜过后,随之而来便是愧疚。
门主似乎眼便看穿她心思似,轻声道:“你不用多想。”
门主不知她何意,面露惊讶。
“门主,虽说不知您说
可是门主同样让她担忧,洛今宵又看门主眼,没再吵她,转身离开。
在她身后,门主眼里流下滴泪,她再次睁目,看着洛今宵走方向。
“昭昭,还是没办法,什都不管。”
洛今宵什都没带走,只带个吃撑穷奇,在雪地中蹀躞,走到结界边缘。
她看着下山路,杳无人烟,却让她心兴奋地鼓胀。
洛今宵犹豫下,开口:“既然昭昭已经走,您何不同起下山,离开这里?”
“待在哪里,与都没多大区别。在这里日日孤寂,就当是赎罪,心里也能好受些。”门主道。
赎罪?洛今宵从未听她提起过,时哑然。
“向昭昭赎罪,若不是整日悲天悯人,记挂天下苍生,昭昭也不会死。”门主没头没脑冒出句,眼神又被悲伤所占领。
门主见洛今宵神情随着她悲伤,忽然又笑:“都是些旧事,不必再提。正好你下山后能四处行走,帮取个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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