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吃饭,多喝水,又省钱,又省梦!”
“省什?”
“省——梦!你看你师母,永远不作梦。她饿时候,就告诉她,‘喝点水。’”
王德止不住又高声笑起来。他想:“要是人人这样对待妇女,过些年妇人不但只会喝水,而且变成不会作梦动物。呕!想起来,父亲常说南海有‘人头鱼’,妇人头,鱼身子,不用说,就是这种训练结果。可是人头鱼作梦不作?不知道!父亲?也许不知道。哼!还是别问他,问老人不知道事情,结果是找打嘴巴!”
“王德!没功夫和你废话,就这办!去,家去吃饭!”老张立起来。
“是啊!你要是作大学长,听明白,可是帮算账,收你四吊钱学费。”
“给父亲省两吊钱?”
“你不明白,你不用对你父亲说,每月领六吊钱,给四吊,那两吊你自己用,你看好不好?”
“不告诉父亲?他要是知道,你替挨打?”王德又笑:设若父亲照打般打老张顿,多有趣。
“你都不说,他怎会知道,不说就是!”
“这里问题太多,”王德屈指算:“当大学长,假充老人,骗父亲钱,帮你算账,多喝水,少吃饭,省钱省梦,变人头鱼!……不明白,不明白!”
“明白也这办,不明白也这办!去!滚!”
王德没法子,立起来往外走。忽然想起来:“李应呢?”
“你管不着!有治他法子!去!”
“嘴里不说,心里难过!”
“不会不难过?”
“白天不说,要是夜里说梦话呢?”
“你废话!”
“不废话!你们老人自然不说梦话,李应也许不说,可是夜夜说。越是白天不说,夜间越说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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