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闷雷把老张打得闭口无言。
“上当!怎办?”孙八把老张扯在旁问。
“联络南飞生齐反对老龙!”老张递给南飞生个眼色,南飞生走下台来。
“怎办?南先生!南大人!”老张问。
“事前为什不和联成气?事已至此,也没有法!”南飞生把头摇得象风车似。
老张奔走运动,结果颇好,去到孙八处报功邀赏。孙八又给他两块钱。两个人拟定开会通知,还在二郎庙开会。
城内外英雄到齐,还由南飞生作主席。他先把会章念遍,台下鼓掌赞成,毫不费事通过。(注意!其中条是“各部职员由会长指派之。”)
会章通过,跟着散票选举。会员彼此问:“写谁?”“写自己成不成?”……吵嚷良久,并无正确决定,于是各人随意写。有只画个“十”字,有写上自己名字,下面还印上个斗迹。乱半点多钟,大家累得气喘喘才把票写好。
坏!没地方投放,执事先生们忘预备票匦。有主张各人念自己票,由书记写在黑板上;有主张不论谁脱下只袜子来,把票塞进去,……最后龙树古建议用他硬盖手提箱权当票匦。大众同意,把票纸雪片般投入箱里,纷纷散去,只有十几个人等着看选举结果。
南飞生念票,老张记数目,孙八,龙树古左右监视。
“你得辛苦辛苦!”孙八说。
“只有条法子。”
“听你,南先生!”孙八真急!
“们现在强迫他指定职员,”南飞生依然很镇静说:“他要是把重要职员都给们呢,们联络住,事事和他为难,不下两个月,准把他挤跑。他要是不把重要职员给们,们登时通电全国,誓死
票纸念完,南,孙,张全倒吸口凉气瞪眼,原来龙树古当选为会长。
老张把心血全涌上脸来,孙八把血都降下去。个似醉关公,个似病老鼠,彼此看着说不出话。南飞生不露神色,只是两手微颤,龙树古坦然和别会员说闲话,象没看见选举结果似。
“这个选举不能有效!”老张向大众说:“票数比到会人数多,而且用是老龙箱子,显有弊病!”
“就是!就是!”孙八嚷。
“怎见得票数不符?”台下个人说:“入场既无签到簿,就无从证明到会人数。现在会员差不多散净,当然票数比现在人数多。至于票匦有无弊病,以龙君人格说,似乎不应当这样血口喷人。况且事前有失检察,事后捏造事实,这是有心捣乱,破坏自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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