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而是些由心中,由灵魂,放射出来什崇高与力量。这点美恰好是和他心中那点劲儿样,使他仿佛要忘记她五官四肢,而单独把那点劲儿抓住,和她心心相印。他低下头去。他错想她。"招弟呢?"他低声问。
"她也——跟样!"
"样?"瑞全抬起头来,硬巴巴脸上布满笑纹。他心中,北平,全世界,都光亮起来。
"只有这点分别:跟钱先生合作,她,她给敌人作事!"瑞全笑纹全僵在脸上。
"你要留神,别上她当!再见!"高第用力看他眼,转身走开。
瑞全没再说出话来。咬咬牙,他往西走。高第,招弟,与钱伯伯三个形影在他心中出来进去,他不知道应当先想谁好。他几乎要失去他镇定。这两个女,位老人,仿佛把切都弄乱,他找不到世界秩序。他最喜爱女人,变成他应当最仇视。他最不敢希望到,却成事实;钱伯伯和高第居然联合在处,抗敌。他不敢再想什。战争象地震,把上面翻到下面去,把下面翻到上边来。不,他决不再事先判断什。北平简直是最大个谜。它冷落,也有阳光;它消沉,而也有钱伯伯与高第热烈。
猛,他啐口唾沫,"呸,什也别再想!"
他看见路北小庙。忘高第,招弟与北平,他想要飞跑进去,去看他钱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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