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跟你结婚。
——为什
？
——因为你很合适，你应该也这想。
……
过往
事情如海水倒灌，秦长仪轻悄悄地转过身，看着笼在暗夜中、已经熟睡盛明昭，低声道：“你后悔
吗？”
夜色如潮水铺天盖地地涌来。
秦长仪察觉到盛明昭手搭在她腰间，她眉头蹙蹙没有拂开，只是盛明昭也没有进
步动作，她只是低语句“晚安”。
秦长仪喉咙动动，片刻后才溢出道轻叹，她道：“晚安。”
在她接受自己是书中不由自主人物时，那些奇怪、重复梦境便消散，只是她仍旧遗忘不也接受不，纵然切都没有发生。
离婚？让切归零？或许就能完全避免？
不解，可也没有究根问底打算。结婚三年朝夕相处，她已经摸清楚点，秦长仪不会倾诉。
她是台没有感情机器人。
秦长仪裹着浴巾出来时候，察觉到两道灼热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正对着盛明昭视线眨眨眼。
可能结婚三年，就对盛明昭有渴求时候神态最为熟悉？
她没有得到答案，她也没想着听到答案。
脑子越来越清醒，思绪活跃着，那些被掩埋、被压服，都趁机冲出牢笼。
她不喜欢任何人，她没有任何结婚打算，可是她知道秦家并不会允许她直单身下去，她终究要选择个伴侣，而思量多年，盛明昭最合适。
她不想从盛明昭身上得到什，而盛明昭也不渴求从她这里获得爱意。至少当初是如此想。那现在呢？她甘心？自己甘心
她脑海中迅速闪过这个念头，如电光石火。
贴着她腰际手不知什时候挪开，枕畔人已经翻个背对着她，寂静房间中传出绵长平稳呼吸声。
秦长仪睁着眼，没有丝毫睡意。
——长仪，盛家那边来谈你跟昭昭婚事，你同意吗？
——嗯。
秦长仪沉默片刻，在心中叹口气。
她坐在桌子边吹头发，视线落在散乱桌面上，笔、纸、刻刀……这才出差几天就乱七八糟。她次又次收拾，盛明昭次又次弄乱，她们像是相斥两极，找不到重合点。
在盛明昭伸出手时候，秦长仪反常态地挡挡。
在这些事情上，她直放纵着盛明昭。可是梦中场景盘桓在脑海中，久久不散。“抱歉。”她低声道，也不看盛明昭神情，转身背对着她。
被拒绝盛明昭怔，她望着秦长仪若有所思，片刻后洒然笑，顺手关灯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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