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道:“柳州事结后,再回京,应当是场恶斗。”
韩悯揣测道:
傅询道:“是。不过也有没料到。”
“什?”
傅询抬眼看他:“没料到你会来。”
韩悯恍然,笑着朝他眨眨眼睛:“向来侠肝义胆,忧国忧民。”
傅询对这回答不太满意。
傅询似是无意道:“同你,仿佛有两年未见。”
韩悯撑着头:“是呀。”
他显然没听出傅询意思,想想,又问:“这晚,王爷是从外边回来?”
他身寒气,进屋,连带着屋子里也冷些。
傅询道:“底下人审讯纵火之人,有结果,过去看看。”
盖在腿上。
见傅询目光落在案上,韩悯解释道:“写些有用东西,爷爷他们在桐州,不太放心,马上就得回去,所以得抓紧时间写完。”
韩悯拨拨案上纸张,分出三类:“这是文献综述,就是历朝历代治灾法子,有些孤本从前看过,凭着印象写。马上就要过年,年节之后就开春,天气回暖,要防疫病。还有些重建规划建议,应该都能用上,王爷斟酌着用。”
他继续道:“又是戴罪之身,来柳州这事儿肯定瞒不住,圣上如果还是看不惯韩家,只怕圣上会迁怒王爷。圣上若是问起,照上边写答就行。”
“还有就是粮仓纵火与沙土充粮事情,正好可以参恭王本。这是起草折子,大概要与王爷手下文人商议商议,也就是给个参考。”
什侠肝义胆,忧国忧民?
你分明就是担心。
良久,傅询又道:“太医楼里安插人,不久前递密信过来。父皇这个月请太医次数不少,仿佛夜里时常梦魇。”
他停停:“大哥死后,父皇直不曾再立太子。父皇给军权,给傅筌处置政事、监国之权,给老五无上宠爱。他或许只是想看们斗得不可开交。”
对于这事儿,韩悯不敢多嘴,垂垂眸,眼观鼻鼻观心。
“你手下人动作挺快。事情是柳知州指使?”
“是。”
“那?”
“已经把人扣起来,连夜查抄府邸,搜出来恭王给他封信。”
“嗯。”韩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王爷是不是早就料到?”
韩悯将草稿拢:“都还没写完,等整理好再给王爷。”
傅询却只问他:“你什时候回去?”
“等写完这些东西就走。”韩悯算算日子,“大概明后两天吧。”
“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太招摇,个人回去就行,路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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