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城门前，韩悯便下
马。
城内不得策马。
韩佩惊魂未定，扯扯他
衣袖：“二哥，
也要下去。”
韩悯把他抱到地上，
手牵着弟弟，手牵着马。
天气冷，两人都戴着半旧兔毛帽子，领子也是毛。
韩悯停停，悠悠道：“再说，你整天要吃要喝，卖孩子在街上随便打听，知道养你这
麻烦，肯定就不会抢你。”
韩佩用鼻子哼声。
韩悯扯扯缰绳，马匹停下。
“你哼什？二哥整天给你买吃买喝，你还敢哼？”
他踩脚蹬，翻身上马，从身后搂住韩佩，捏捏他脸。
吃过早饭，韩悯回房间。
屋上瓦片落下来，案上堆着灰，他将抄好书稿与写好话本整理好，弄脏地方重抄遍。
韩悯准备先将书稿送去，得钱，便去买灰瓦，将家里屋顶补补。
韩悯掂量下这些书稿，想着或许不够，便拿出自己存钱小匣子。
再拿块银锭。
地震那天夜里，韩悯坐在阑干上，最后抱着柱子睡着。
醒来时已是天明。
身上披着件厚衣裳，院墙外传来邻居们说话声音，交流分享昨夜惊险时刻。
家里人已将正堂打扫好，此时正摆饭。
脸上泪水干涸，有点难受，韩悯揉揉眼睛，坐起来。
进入城中主干道，韩佩抬头看他：“二哥。”
韩悯低头：“怎？”
韩佩看看前边卖麦芽糖摊子。
“们要先去员外郎家送书稿，哥哥……”
韩悯不想在小孩子面前提钱事情，便改
“你哼什呀？说给二哥听听。”
韩悯松松缰绳，骏马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韩佩抓住他衣襟：“二哥，慢点。”
“怕什？你二哥十二岁就会骑马带人，永安城里朋友，全都带过。”
马匹撒开蹄子往前跑。韩佩嚎嗓子，直往韩悯怀里躲，惹得人笑话。
背着包袱出去，又想起前几日答应韩佩，卖书稿就带他去买糖吃，便喊上韩佩起。
韩家门前，韩悯将韩佩扶上马：“坐稳。”
牵着马，与他闲聊：“昨天晚上吓着没有？”
韩佩控诉道：“二哥把吓跳，原本睡得好好，忽然就被个人抱出去，还以为是坏人抢小孩。”
“小没良心，可是救你命。”
韩识道：“醒？”
韩悯揉揉眼睛：“嗯。”
“眼睛还疼吗？去洗把脸，准备吃饭。”
“好。”
今日家人再聚在块吃早饭，有些劫后余生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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