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韩悯是匆匆出门,未满二十,也还没束发,头乌发被揉得乱蓬蓬。
韩悯抬眼,直视帝王面容:“啊?”
傅询耐着性子,揪住他缕头发:“不是小猫小狗那种,是文人天真烂漫那种,明白吗?”
韩悯下意识道:“哇!你懂得欣赏内在美,你小时候可不是这说……”
他顿顿,忍住笑:“……意思是说,陛下真是慧眼如炬。”
“江师兄……之前确实没看出来。”
韩悯摸摸鼻尖。
傅询继续道:“江涣难测,心沉似海,可以接替他父亲做丞相。”
韩悯仍是点头。
“还有就是楚钰。他生来风流浮躁,预备先让他做几年小官,磨磨他性子再说。”
沉默会儿,韩悯道:“天不早,那臣先回去……”
傅询问:“近来可睡得好?”
韩悯点点头:“嗯,陛下送香炉和长剑都很有用。”
都是他从傅询这儿拿东西。
香炉放在榻边,长剑挂在帐前,韩悯近来睡得还好。
都去趟,要什药就去取,告诉他,御史台位置给他留着,让他好好养伤。”
“是。”
傅询看见韩悯要说话,便对他道:“现在外边乱得很,温府也腾不出手来招呼你,你要看他,过几日再去。”
韩悯想想:“还是现在就去趟吧。”
“怎?”
烛火映
不知道该怎回答,也不知道他跟自己说这个做什,韩悯只是点头:“嗯。”
傅询正色道:“温言迂腐,江涣深沉,楚钰风流。你太……可爱,不要总跟他们混在块儿,跟在朕身边就好。”
韩悯微怔,随后侧侧脸:“陛下,是听漏个词吗?”
傅询面色变,到底没忍住,径直把他官帽摘下来,使劲揉揉他脑袋。
他朗声道:“你可爱,听清楚吗?”
傅询又道:“手下那几个文人,你大概都见过。”
韩悯回想下,随后点点头:“嗯。”
“温言性直,过头就有些迂腐。于你有些误会……”
韩悯弯弯眼眸:“们会和好,又都不是坏人。”
“江丞相之子江涣,许多年前就替做事。”
“他们家情况应该不怎好,文渊侯府没落得厉害。温言还是为陛下受伤,应当代陛下去看看。”
料想他是觉得楚钰与江涣都有事情做,单他个人闲着,他怪不好意思。
傅询也不再否决,只道:“你想去就去吧,今日太晚,明早再去。”
“好。”
他二人相对坐在榻上,中间案上摆着个小香炉,淡淡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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