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梦魇时,才常常梦见那时情形。
梦里火光在宫墙那边,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韩悯自然不会认为那火光会是真,也不会以为是傅询把哪里给
韩悯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他坐着出神,温言便伸长手,倒杯热茶给他,思忖会儿,随口道:“你知不知道,从前为什不喜欢你?”
韩悯双手捧着茶杯,抿口茶水,又瘪瘪嘴:“你就算找不到话说,也不用找这个话题。你要是不说话,们感情就挺好。”
温言自顾自道:“因为圣上还是王爷时候,为你舍弃太多。总觉得,为你好像不太值当。”
“你干嘛那想啊?”
梦见他被关在暗室里几天几夜,不见天日,后来被提出来,被按在木桌上。
后来傅询把他抱出来,宫墙那边,还闪烁着隐隐约约火光。
他问傅询,出什事。傅询却只碰碰他额头,让他睡会儿,睡会儿就好。
韩悯从梦惊醒,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去摸榻前帷帐——
他将傅询送他长剑挂在帐前。
老太医怎说?”
“再养养就好。”
“那就好,梁老太医治断腿很有手,你再养养,很快就会好。”
“嗯。”
再说会儿话,韩悯原本还是靠在榻边,慢慢,慢慢,就滑下去,直接躺在竹榻上。
“因为当初为救你,圣上把恭王府都烧,先帝震怒……”
韩悯手里茶杯没拿稳,茶水泼洒出来,浸湿他衣袖。
“你怎知道梦见什?”
他捋下思路,惊道:“那不是梦!”
被傅询抱出来时候,他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更不要提看清楚什东西。
摸索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福宁宫偏殿里,这是在温府,帐前没有长剑。
他抹把脸,额上层薄薄冷汗。
温言正垂眸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喊醒他,眼神中流露出探究与疑惑。
韩悯抱着毯子坐起来,若无其事道:“没事,就是做个噩梦。”
温言拍拍他背,然道:“梦见你们家抄家时候?”
等温言再推推他时,他已经睡着。
料想他近来有些辛苦,温言也就没有叫醒他,拿出榻里叠好毯子,抖落开来,给他盖上。
自己则拿起书卷继续看。
倘若温言知道,韩悯困乏,是因为这几日晚睡早起写话本,还是写以他为原型话本,他绝对不会给韩悯盖被子。
但韩悯在外边也睡不安稳,与从前般,总是梦见抄家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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