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酸疼
脖子，爬到床上去睡。
这样能睡得好
些，他直都是这
睡。
福宁宫正殿里傅询，今夜辗转难眠——
韩悯怎不过来？
他是不是又抱着
剑睡着
？
探花郎。
铁打圣上，流水朝堂某某。
不过这个稿子他还没写多少，卡在起头圣上和探花郎金殿初遇地方。
得闲时，才拿出来续上两笔。
不知不觉就到深夜，杨公公来催他睡觉，他正写得入神，就随便应两声。
还要跟爷爷说声，老师要给他操办冠礼事情。
冠礼应当由德高望重长辈来办，柳老学官再合适不过人选。
还有件事情，必须告诉兄长——
原来前些年先太子傅临死，也与恭王有关。
不过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具体状况，想来江涣在审傅筌，再过阵子，就会整理出卷宗来。
是要谢谢陛下这些天让住在宫里，原本也是因为担心恭王记恨，不过住在宫里还是不太方便。如今恭王已除，是不是也应该……搬出去？老师也在柳府等。”
傅询瞧他眼：“你搬出去住，晚上睡得着吗？”
“那就要请陛下把那尊小香炉送给。”
“还有呢？”
“还有……”韩悯举起手里长剑，“这柄剑，也请陛下起送给。”
*
翌日清晨，杨公公推门进去，看案上蜡烛都烧光，也就明白韩悯昨天晚上熬夜。
虽然不知道他在忙什，再生气也没舍得喊他起来，只是帮他把案上堆叠书稿收起来，最后默默地把门掩上。
与前日般，在廊前遇见正要去武场傅询。
傅询也
杨公公催次数多，韩悯只好放下笔，应着“马上就睡”，却立起书卷，把烛光挡住。
睡在外间杨公公看见烛光熄，便以为他睡。
韩悯轻手轻脚地写字，连磨墨动作都放缓。
这日晚上他睡得晚。眼睛发花时候，丢开笔，趴在案上睡会儿。
醒来时，外边天还是黑，蜡烛也已经烧尽。
等那时，自然会真相大白。
写好信，韩悯又拿出正在写书稿——
《圣上与探花郎二三事》第册。
与御史故事，讲四册本子，上回已经讲完。
所以他又给故事里圣上换个主角——
于是傅询又不高兴。
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不如柄剑？
路无话。
回到宫里，韩悯随便吃点东西，就躲回偏殿，要给桐州写信。
今日去见恭王，他终于明白这人是怎想，先跟爷爷抱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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