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边哽咽，边道：“还有那个韩老头子，硬是留着韫姐儿，不让她走，非让她跟着去桐州。韫姐儿年轻不懂事，留在永安还能再嫁，可是偏偏就去
桐州。”
柳岸扶住夫人
肩，轻声劝慰道：“那你可不是太冤枉老韩史官，当时老韩史官没劝韫姐儿留下来？那不是韫姐儿自己选去桐州？”
缓会儿，柳夫人也回过神来，抹抹眼泪。
“把韩悯接来家里住事情，爹到底想好没有？要是咱们家，也沦落到从前韩家那样怎
办？”
“不会，新皇登基，事情都与从前不样。倒是你，听这件事，当时就在厅子里嚷起来，也不怕别人听见。”
那是韩佩写信。
他很小时候就去桐州，不大记得柳家人，写话客客气气——
“韩佩问外祖父、外祖母安。”
柳夫人瞧眼，也没忍住笑笑。
柳岸趁机道：“韩家人也没亏待他们，你怎还是不喜欢韩家？”
夫人并排坐在榻上泡脚。
老夫人问：“老头子，把悯哥儿接过来，真没事儿？”
柳老学官哼声：“能有什事儿？他是
学生……”
“知道他是你学生，你是心疼学生，只是圣上那边？”
“不会，悯哥儿才来永安时，在宫里住好久，圣上要是不待见他，不会留他下来。”柳老学官捶捶腿，“不过也不怕悯哥儿连累。”
柳夫人有些迟疑，停会儿，沉吟道：“韩悯是看着长大，也没有那绝情，不
“就是后悔，悔不该把韫姐儿嫁给韩家。”
想起这件事情，柳夫人面色沉，把推开柳岸，怒道：“想起韫姐儿，就恨不能追到地府去，就想问问韩仲齐。”
“问他那时打猎，他为什非要追着先太子去。他追上去时候，有没有想过韫姐儿还在家里，有没有想过他儿子韩佩才几岁……他怎就敢……”
“早知韩仲齐是这样性子，绝不把韫姐儿嫁过去，就是怨恨韩家。”
说着说着，柳夫人便再也忍不住，从袖中掏出手帕，别过头去擦泪。
柳老夫人也哼声：“你怎就不怕？这大家子人，你是宰相还是太师？你不怕？”
柳老学官笑着转移话题：“夫人在建国寺劳累个把月，水凉不凉，要不要添点热水？”
此时，柳夫人也在房里，将大女儿寄来信看遍又遍。
柳岸坐在她身边，也跟着看。
“韫姐儿这不是过得挺好嘛。”他抽出张信纸，“你看，外孙字也不错，韩家肯定是用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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