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方才在御史和探花郎面前,紧张什?”
韩悯答不出。
默默,韩悯又问:“既然你觉得天下大乱,圣人不出,宋齐两国都是昏君,怎不提醒琢石,还看着他做齐国探花?”
“宋齐相争,相较而言,宋国已是强弩之末。”
就是很差和比较差相比,还是选择比
*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
韩悯问:“你真不愿意再出仕吗?”
古往今来,文人与朝廷都割舍不开,起码与民生割舍不开。
他以为,谢岩仍在齐国国都永安,而不是归隐山林,也是种表现。
“看你也没喝醉啊。”
话音刚落,谢岩就把手搭在他肩上,靠着他:“现在醉。”
韩悯要将谢岩送回建国寺。
走出醉仙居,葛先生开始跟着韩悯他们,才走出条街,就说:“先走。”
韩悯问:“先生要去哪里?”
都吃好吗?吃好就散吧?”
仍旧要把楚谢二人隔开,葛先生便道:“小谢喝点酒吧?不太方便,小韩你送他回去。这个小温腿脚也不太方便,小楚你送他。”
楚钰应,抬手招来个小伙计,俯身就把自己新朋友温言抱起来,头也不回地走。
小伙计推着木轮椅跟上。
韩悯坐在原位,转头看看谢岩:“阿岩,你后悔吗?”
却不料谢岩道:“不必,已见过齐宋两位君王,皆是庸庸碌碌之辈。圣人不出,辈文人唯有独善其身。早已抱定主意,绝不出仕。”
韩悯下意识反驳:“不是你想那样,当今圣上其实挺好。”
韩悯想想傅询,然后笃定地点点头:“他是个明君,比先皇好得多。倘若你早些来,见过德宗皇帝,他也是个明君。”
谢岩却道:“你在话本子里那样写皇帝,还说他是明君?”
“话本里事情又不是真。”
“再吃顿。”
“啊?”
“就你们饭桌上那个气氛,山珍海味都味同嚼蜡,自己再去吃顿,你送谢岩回去吧。”
葛先生走远,头也不回,摆摆手与他作别。
韩悯扶着谢岩:“那们走吧。”
谢岩无奈地瞥他眼:“你……”
韩悯悠悠道:“如果你没骗他,这会儿在他怀里,就是你。你当时考上状元都要拿到卖身契,现在又在哪里呢?”
直觉不妙,谢岩威胁道:“你要敢写和他话本,就敢写皇帝发现你话本,然后把你抓进宫去,春宵苦短话本。”
韩悯激灵,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谢岩提起他衣领:“走,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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