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守在外边，江涣坐在左侧
椅子上，手里捧着碗筷，身边桌上摆着几个清淡小菜——
他在吃晚饭。
而后看见傅询到
，江涣便放下碗筷，让人把饭菜端下去。
傅询摆手：“你吃罢，吃完再审。”
他在堂前位置上坐下，又让韩悯在他身边坐，随手翻翻放在案上卷宗，最后却把
块点心递给韩悯。
在马车停下，里边人掀开帘子下车时，抱拳行礼。
“臣卫归参见陛下。”
傅询应声，回过头，扶下韩悯。
卫归又笑着喊句：“韩大人。”
韩悯还礼：“卫将军。”
*
暮色四合，马车缓缓驶出宫门，木轮碾过石板。
韩悯拢着衣袖，坐在马车里，脸色微沉，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
。
傅询看他眼，问道：“派人去柳府找小剂子，把那柄长剑带过来？”
韩悯抬眼：“不用。陛下人就在这里，
哪里要什长剑傍身？”
试图培养个合格储君，却忘把自己也变成个合格君王。
不过就算韩悯记恨他，也很少在傅询面前表现出来。
毕竟是傅询生身父亲。
可是今日，韩悯抿抿唇角，壮着胆子道：“可先太子不是因为先皇才显灵，是因为兄长。”
“是。”
卫归扶着佩刀，站在他们身后。
江涣则继续用他
卫归侧开身子，让他们先行，面道：“江大人都已经预备好。”
知道韩悯害怕暗室，傅询特意吩咐把傅筌提出来审，就在恭王府处厅堂里。
在暗室待近个半月傅筌，也被按着洗把脸，收拾得干净些。
他手脚上都戴着镣铐，跪伏在地上。看上去瘦许多，新换素白囚服下空空荡荡，双眼睛深陷下去，黑得死气沉沉。
厅堂正中与两侧都摆着圈椅，是恭王府被查抄之后，临时安放。
傅询勾勾唇角，拉过他手。
二月底恭王伏法，由江涣审他。
许是做过事情太多，审快有个半月，今日才算是将卷宗整理出来。
卫归抱着佩刀站在恭王府前，不多时，便看见远处辆马车缓缓驶来。
他整理好窄袖，清清嗓子，走下府门前石阶。
傅询从案上拿起香烛，点燃之后，分三支给他。
“他要你兄长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白烟淡淡，韩悯接过三支香烛，随傅询在先太子牌位前揖三下。
从明堂殿出来时，天色已暗，韩悯思忖半晌，终是问道：“下回兄长回来，能让他也过来祭拜吗？”
傅询颔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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