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半晌,温言淡淡道:“要喝茶。”
“明白。”
韩悯倒茶,双手捧着茶碗,递到温言面前。
“说这多句‘再远’,果真口渴吧?饿吗?吃点什?让楚琢石去弄。”
楚钰咬牙:“韩悯你大爷,也是受害者。”
温言不为所动,他便抓住温言手,虚弱道:“你摸摸,都快凉。”
温言收回手,把他推远点,语气还是冷:“要死死远点。”
韩悯愣,往外边挪挪,可怜巴巴:“这远够吗?”
“再远点。”
“哦哦,这样呢?”
——先哄他吧,给他写四本呢,给你才写本,他比较生气。
楚钰大方地表示理解,但是事后绝不放过。
韩悯便蹬掉鞋子,爬上竹榻,挨在温言身后,把抱住他,软语气喊他:“辨章,言言——”
也不说别什,就换着花样地喊他,非要他应声。
坐在屏风后边谢岩不屑地笑笑,也不觉得他这样有用。
神色微怒,四只眼睛怨愤地盯着他。
韩悯往边上躲躲,做西施状,捧住心口,小声道:“哎呀,心口又在痛。”
楚钰拍拍他胸口,冷哼声:“是啊,你良心现在应该在痛。从前也不知道你这会演,举荐你去戏院做台柱子好不好?”
他坐到韩悯身边,揽住他肩:“来,韩悯,你对和辨章有什意见可以当面说,现在们都在这里,你不用写话本,你说吧。”
韩悯弱小又无助地往边上躲,连连摇头:“没有意见,没有意见。”
韩悯便
“再远。”
“好。”
温言每说句“再远”,韩悯就往后退些,退到下榻,踢踏着鞋子,步步地往后退。
直到房门前。
韩悯靠在门上,拨拨门锁:“辨章,门锁,退不出去。”
但是韩悯连着喊十来声,大抵是被他吵得烦,温言才冷硬地说:“又没死,喊什?”
韩悯晃晃他:“好辨章,别说什死不死。”
温言扫他眼:“说死,又没说你死,关你甚事?”
韩悯个劲儿地晃他:“你这样,可心疼死。自然关事。”
他抱着温言手,往边上歪:“哎呀,死。”
他二人坐在竹榻边,背对着温言。
忽然,韩悯被人拍下后背。
他回过头,温言冷冷道:“你与圣上说笑胡闹,牵扯做什?”
他说完这话,又捶下韩悯肩,扶着伤腿,翻身朝里,枕着手不理他。
韩悯微怔,再看向楚钰,指指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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