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面色铁青,只能遍又遍地朗声喊道:“小人季恒,恭请韩大人。”
觉着实在是可笑,系统再看会儿,就挥舞着翅膀,回到韩悯房里。
韩悯正捂着耳朵睡觉,自动屏蔽外界声音,睡得也不是很好。
季恒心中不服,但又碍于是舅舅意思,只能憋着肚子火过来。
第三个要赔罪,就是韩悯。
可是他在柳府门前喊许久,韩悯也没出来。柳府门房说要帮他通传声,舅舅也不让,硬是要他自己把韩悯请出来。
适才柳老学官拄着拐杖出来过,从李恕那儿听到事情经过,冷哼声,又悠悠地拄着拐杖回去。还吩咐府里人,都不许去告诉韩悯,就让季恒在外边等。
晾他晾。
“那走吧,带你出去趟。”
“诶。”
还以为舅舅要带他去什好地方,于是季恒颠颠地跟着去。
出门,几个侍卫就把他按在地上,往他身上绑荆条。
王府老管家拿着张长长名单,道:“王爷,第家是周府,公子害得他们家姑娘投水,所幸被救上来。”
悯个外人,虽然也称李恕“小叔叔”,到底还是比不过他与李恕亲舅甥关系好。
连他娘季夫人也说:“自然是比不过,王爷还是姓李,是他唯在世亲姐姐,你是他唯个外甥,他不会这狠心。”
季恒便放下心来。只是伤得有些厉害,这些日子都待在府里养病。
今早李恕来找他,问他身上伤好没有。
原本就好吃好喝养着,岂有不好之理?
韩悯正在补觉,睡得熟,院子离得又远,自然听不见他在正门外喊。
不会儿,长街上行人渐多。
平素季恒在永安城内横行霸道惯,人嫌狗憎,旁人多看两眼,季恒竟也觉着丢脸起来,愈发低下头。
李恕“宽慰”他道:“别担心,你脸早已经丢尽。”
系统附身苍鹰,站在屋脊上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恕点头,让侍卫把他提溜起来:“行,走罢。”
原来并不是要去别地方。
只因李恕常年不在永安,对他做事情也不甚清楚。
所以这十来日,李恕派人把他这些年做事情全都查清楚,现在要带着他,让他家家地磕头赔罪。
所以问他能不能走路。
季恒以为舅舅是来找他赔礼,也端着架子,乱扯大通,说这儿疼那儿疼。
最后李恕问:“好得差不多罢?”
季恒道:“身上伤是好大半,就是……”
李恕打断他话:“耽误走路吗?”
“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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