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笑,小心翼翼地将纸张捧在手里,看两三遍。
葛先生舒口气,
葛先生素来爱惜他们这些文人,听这话,心疼极。
“没事没事,再帮你找。”
回到白石书局,将买来废稿都堆在院子里,韩悯也不嫌脏,坐在石阶上,张张地查看。
谢岩也坐在他身边,言不发,只是帮他看看废稿。
直到下午,只剩下最后些竹筐底下纸张。
葛先生给他倒杯茶,安慰他道:“没事儿,找不到也没关系,再帮你找就是。”
韩悯接过茶杯:“谢谢先生。”
“那书稿到底写什?怎好像非找回来不可似?”
“爷爷从前在史馆做官,同宫中几个朋友交好,受他们所托,将这十来年亲历见闻编成戏本。增删几次,写快十年。原本已经写好,只等印出来送给他们。”
韩悯撑着头,靠在马车窗边,轻叹声。
下次他们来时,能不能请你家男人,去白石书局说声?”
他说着,又从袖中拿出块银子。
“自然自然,他们要是再来,定让家男人去通报。”
“多谢。”
“不客气,不客气。”
葛先生道:“那个妇人也是哄你开心,怎会有两年前……”
谢岩忽然举起筐子:“韩悯,你看这上边是不是?”
竹筐竹条缝隙里,藏着两张纸。或许是因为压得紧,才没有被拿去糊窗子。
将竹筐拆开,两年前纸常年放在厨房,脏得很。
韩悯眼就看出这是早些年爷爷笔迹,稳重平和。
“在桐州这两年,爷爷几十次想提笔重写,可惜年纪大,看不清楚,也坐不住,手抖得厉害,又握不住笔,时常写两三张就写不下去。”
“有几次看见他坐在案前,边打自己手,边提笔写,写不出来又个人悄悄抹眼泪。”
“想说他口述,来写,他又说不是什大事,不用那麻烦,不让管。想他大概是记不清楚自己写过什东西。所以想帮他把书稿找回来,起码要把这本戏文找回来。”
就算只找回两张也好。
韩悯揉揉眉心,有些头疼,对葛先生道:“麻烦先生帮。有用钱地方,就从话本钱里边拿。”
妇人摸摸袖中沉甸甸银两,恨不得韩悯日日都来才好。
那头儿,葛先生已经带着人,将所有书稿装上车。
东西说多也不多,只装两个竹筐,就是看起来乱糟糟。
也不知道有没有两张会是他想要东西。
韩悯坐在车里,掀开帘子,回头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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