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伸手抹下他脸颊,韩悯扭头看着他。
傅询便把手上墨迹给他看:“沾上。”
时糊涂,犯傻,韩悯也不自己伸手去摸,反倒抬起头,副要让他擦模样。
想不到他迷糊时候,还有这样好事。
傅询用拇指搓搓他脸:“擦不掉,等会儿用水洗吧。”
“好。”
“那只猫也带着去?”
韩悯摇头:“它太小,不适合长途旅行,准备交给老师和杨公公照顾几天。”
他灵光闪:“要不把它送进宫来,陛下你平时批折子批累,练武练累,就把它抱起来摸摸,很舒服。”
傅询断然回绝:“不用。”
“那就以后补回来再说。”
“最近有什职位空缺吗?要不等回来,去御膳房做事?”
“不用,自有适合你官职。”
“嗯,希望工钱不要太少。”
“会有很多。”
傅询合上折子:“准。”
韩悯便道:“多谢陛下。”
“就这困?”
“嗯。”韩悯努力眨眨眼睛,顶着全是雾气双杏眼,真诚地看着他,“也没有。”
“昨天晚上没睡?”
不愧是朕。
眼见着韩悯就要睡过去,傅询心思动,在他耳边唤声:“韩悯。”
“
陛下恩准。”
傅询打开折子,看几眼。
这东西韩悯写得简单,就是照着寻常模子写。
他问:“这儿事情都安排好?”
“都安排好。”
韩悯点点头。
沉默会儿,韩悯眼睛闭,又要睡着。
傅询坐时候,坐在韩悯与廊柱之间,将韩悯与柱子隔开。
韩悯要是想睡,就不能靠着柱子,得靠着他。
傅询脊背挺直,双手放在膝上,坐得端正,还把自己肩膀往他那里送送。
“把它送进来,以身抵债,能不能减掉些钱?”
“不能。”
韩悯瘪瘪嘴,低头晃脚。
要是韩悯说他自己以身抵债,傅询方才就应。
只猫?他才不想要只猫。
“那就好。”
傅询想想,又道:“把燕支带去。”
燕支就是那只鹰,韩悯萝卜头,傅询叫它燕支。
“好啊。”
“给写信。”
“熬夜。”
“做什?”
韩悯没有回答,只问:“陛下,请假要扣钱吗?”
“要。”
“只是同琢石和于大人换班,以后会补回来。”
“谁和你起去?”
“柳师兄。”
“还有呢?”
“没有。”
韩悯困得很,他问句,就回答句,也没有心思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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