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吃饱吗?要不要回去再吃顿?”
“不用,臣要和诸位大人
傅询起身,走下台阶,扣住韩悯肩,嘉奖似拍拍,赞许道:“说得不错。”
又嘉奖似,把他揽着走。
群臣在后边作揖送驾,山呼万岁。
席散时,楚钰悄悄对温言竖个大拇指:“韩悯嘴,这个。”
温言问:“他上回在封乾殿骂恭王,也是这样?”
他平素看起来温温和和,身子又弱,跑两步喘三喘,只有文人打骂仗时候,才露出自己爪子,“张牙舞爪”。
眼看着赵存要发作,傅询适时道:“小韩大人说得有理,这也是朕想说。”
韩悯暗中瘪瘪嘴,放屁,你哪里想得到这个?你明明是想说别乱七八糟。
“还请王爷把这婚约拿回去仔细看看罢。”
这时荣宁公主也起身上前,福身请罪:“臣实在不知此事,还请陛下宽恕。”
朝臣们都思忖着,怕不是元妃要把自己侄女弄进宫来争宠,才出此下策,如今又拿婚约来说事儿,要往新皇后宫里塞人。
宋君料不到还有这样事情,广宁王也不知道该怎回答,支吾半天。
韩悯最后道:“第三件事,宋国自诩中原正统,怎如今,与西北蛮夷和亲和多,竟也学起他们规矩来,上赶着要让大齐和亲?”
在傅询征战西北,将西北蛮夷驱逐之前,宋国常常与西北和亲。
西北贫苦还不是最要紧,最要紧是,西北婚俗。
“是。”
只要有傅询站在韩悯身后,他便以言语为刃,横扫四方。
*
月明当天,傅询搂着韩悯走出和庆殿。
傅询垂眸看他,韩悯才说大通话,脸颊有些红,月光照在韩悯面上,将长睫在眼下打出片阴影。
做事情时候没有跟她通过气,如今在牙尖嘴利文人这里吃瘪,还要她来收拾烂摊子。
荣宁公主忽然有些厌烦母国切,特别是这个已经开始与她离心亲生兄长。
说两句客套话,她便将广宁王带回座位上,经过韩悯身边时,轻声道句:“多谢。”
韩悯只是看向傅询。
此事出,这场宫宴也没有继续下去兴致。
父妻子承,兄妻弟继。
韩悯先将“齐国新君”名头扣到先皇身上,再说起宋国正统名号,倘若宋国再执意要嫁公主,就是将原本要嫁给先皇妃子,再安排给新君。
岂不是辜负这些年正统名号?
赵存指着他:“你……你……”
韩悯身红衣,在烛光下分外艳烈,嘴角噙笑,有些讥讽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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