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道:“就照往年办。”
礼部尚书再做个揖:“是。”
而后兵部尚书也出列上前:“往年秋狩,都需派出将军,提前清理猎场,护卫行宫安全。不知这回要派哪位将军?
但倘若季恒不说,还算是把他白日里话听进去,往后李恕也会保他命。
只看季恒自己。
这就是李恕最后试探。
*
次日便是七月初大朝会。
李恕道:“为?不过是为他自己玩乐罢。姐姐不妨先问问他,今日下午,在大理寺说什大逆不道话?”
当时季恒也是被关得久,时昏头,才会问李恕“想不想做皇帝”。
事后想起,他背后也是冷汗涔涔。
季夫人问他,他不敢答,只是伏在地上。
李恕又道:“你说那话时候,怎就不想想还有旁人在?你就不怕别人把这话学给圣上?你就不怕整个信王府都为你陪葬?得亏圣上宽仁,肯信忠心,否则今日你都死无葬身之地。”
前,赵殷笑着朝他们抱个拳,转身上马车。
傅询将韩悯也推上马车,回头看向李恕。
“小叔叔今夜回去,把玄鹄军兵符准备好,另有用处。”
“是。”
韩悯探出脑袋:“小叔叔还是要保季恒吗?”
这日又是韩悯当值,他跟在傅询身边,走上紫宸殿。
龙椅边上摆着个小板凳,韩起居郎小板凳。
底下大臣奏两件无关紧要小事,而后礼部尚书道声“臣有本奏”,便往外跨出步,俯身作揖。
“禀陛下,九月秋狩在即,往年七月,狩猎诸事都应当着手准备。”
秋狩其名为狩,实则更像是种礼制,祈求秋季丰收、演练武功礼制,所以直由礼部主管。
季恒神色微动:“圣上肯信舅舅,不就好。只是舅舅……怎这晚才回来?”
“你以为圣上如何肯信?在他面前跪足足两个时辰……”
没有说下去,李恕将马鞭往地上丢,转身离开。
季恒与赵存交好,这件事情,如果借季恒口,传到赵存耳里,往后事情平息,季恒也就没有可留余地。
圣上与信王生出嫌隙,正是离间好时候。信王又掌兵,赵存若有心谋篡,定会来找他。
李恕沉默许久,最后道:“容最后试他试。”
*
夜里回去,李恕将睡梦中季恒从暖和被窝里提出来,拿起马鞭就要打。
季恒睡得迷糊,季夫人也哭哭啼啼地赶来。
“他为你,已经进过次大理寺,你竟然还要把他打死,你可是他亲舅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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