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殷道:“兄长且放宽心,只照着那帖子上说定日期前往信王府就好。”
“可是信王并没有答复。”
“信王历过三朝皇帝,是齐国德宗皇帝义子,又是先帝义弟,还是当今齐君叔叔,他自然拉不下这个脸面来应承。没有答复,便是默许。”
听她这样说,赵存才稍微松口气。
赵殷站起来,双手轻轻地搭在他肩上,低声道:“兄长向是知道,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人。从前父皇对们生而不养
听见门扇关上声音,屏风后边人也走出来。
正是季恒。
他在赵存身边坐下,拍下桌子:“不知道舅舅到底在想什,都这样,难道还要守着这个皇帝吗?”
赵殷道:“季公子能否将知道事情仔仔细细地再说遍?”
“那是自然。那日舅舅接从大理寺出来,心里只道皇帝昏庸,向心直口快,就把这话跟舅舅说,舅舅当时也没说什。那天夜里回去,才知道这话被皇帝听去,舅舅也被猜忌,足足跪好几个时辰,皇帝才肯放过他。后来兵符被收回去,这下连朝会都不用去。”
驿馆里,个小厮匆匆跨过几道门槛,在门前站定,抬手敲敲门。
里边人应声,他才推门进去。
广宁王与荣宁公主坐在桌前,起看向他。
广宁王目光急切又恐惧,荣宁公主却沉稳冷静。两人身后扇屏风,恍惚有个人影。
那人不敢再看,低下头,只听公主问道:“信王府那边怎说?”
他倒是机灵,全然不提自己被打事情,十分顾全自己面子。
他顿顿,又道:“也是为舅舅气愤,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绝没有半点私心。也实在是看不惯那皇帝,舅舅无子,也不肯让他立做世子,还特意找人来教写‘季’和‘李’,和舅舅被他挑拨得也太生分。”
赵殷笑着道:“季公子可是大功臣,日后建立新朝,自然少不得季公子席爵位。个世子之位,哪里配得上季公子呢?”
季恒笑得眼睛都看不见,只是拱手道:“承蒙公主看重,这就回去,这几日舅舅看看得紧,生怕跑出去似。”
他走之后,赵存转头看向妹妹:“荣宁,这?”
“王府接帖子,说‘自从月初朝会之后,王爷就很少见客’。”
赵存急急地问句:“就没有别话?”
“没有。”
赵存有些着急,还要再问,就被赵殷按住。
赵殷抬手让那人下去,朝他摇摇头:“兄长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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