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韩佩就从外边钻进来,飞扑进韩悯怀里:“二哥。”
韩识也进门:“你二哥还病着,别使劲撞他。”
韩佩假装没听见,扭着身子爬上床,坐在韩悯怀里,手指缠
实在是劝不住他,韩悯捏住他下巴:“别这样。你这样,洗澡水都凉。”
小剂子这才用衣袖抹把眼睛,不好意思道:“失礼,这就出去。”
韩悯特意嘱咐句:“不许难过。”
*
飞快地洗个热水澡,韩悯坐在榻上擦头发。
待宫人都退下去,小剂子却忽然给他跪下。
韩悯愣,快步上前要扶他:“怎?”
“此事都是小失职,没有照顾好公子,小罪该万死。”
“说什傻话?”
他跪得很稳,韩悯扶不起他,只好把手甩,“你快点起来,扶不动你,等会儿就急生病。”
宫人来来往往,将所有事情都料理得很妥当。
韩家原本也有两三个仆从,主要是伺候韩爷爷小厮,还有跟在女眷身边丫鬟,但也不常在跟前伺候。
和现在比起来,还真是差远。
不过这些宫人好像也没有打扰到韩家人日常起居,动作很利索,也不多话。
韩悯向他们要几桶热水,小剂子领着人,提着水进来。
“十八岁,十八岁也要保镖。”
“二十。”
“二十也要。”
梁老太医给他诊过脉,重新改药方,吩咐人去煎药。
韩悯才醒,不敢叫他劳心劳神,只是叮嘱他多休息,行人就出去。
宫人将东西拿下去,小剂子端着药碗进来。
“公子,该喝药。”
“放着吧,等会儿就喝。”
“诶。”
韩悯又要开口:“圣上在哪里……”
他这样说,小剂子才肯从地上起来。
“日夜悬心,为公子祈福,倘若公子……也不活,也随公子去。”
“你到底在说什傻话?”
小剂子握着他双手,垂着头,暗自红眼眶。
“别哭别哭,不关你事,你别犯傻。”
“公子是要沐浴?”
“嗯。”韩悯扯扯衣摆,“总觉得不怎舒服。”
“也好,不过公子还是快些,省得受凉。”
“知道。”
其实屋子里还点着炭盆,哪里那容易就会受凉?
*
躺两天,身上骨头都是酸,而且他觉得自己身上也不怎干净,尽管爷爷说圣上每天都有要热水,要好几桶热水。
要是傅询帮他洗……
他觉得不行。
韩悯爬起来,披上衣裳,出去看,韩家俨然成傅询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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