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在当时,只想拚上这条命,才觉得有点人味儿。现在,事情过去这多年。可以细细想这件事在这辈子里作用。
嘴并没闲着,到处打听黑子消息。没用,他俩真象石沉大海般,打听不着确实消息,慢慢怒气消散些;说也奇怪,怒气消,反倒可怜妻子。黑子不过是个手艺人,而这种手艺只能在京津带大城里找到饭吃,乡间是不需要讲究烧活。那,假若他俩是逃到远处去,他拿什养活她呢?哼,假若他肯偷好朋友妻子,难道他就不会把她卖掉吗?这个恐惧时常在心中绕来绕去。真希望她忽然逃回来,告诉她怎样上当,受苦处;假若她真跪在面前,想不会不收下她,个心爱女人,永远是心爱,不管她作什错事。她没有回来,没有消息,恨她会儿,又可怜她会儿,胡思乱想,有时候整夜不能睡。
过年多,这种乱想又轻淡许多。是,这辈子也不能忘她,可是不再为她思索什。承认这是段千真万确事实,不必为它多费心思。
到底怎样呢?这倒是所要说,因为这件永远猜不透事在这辈子里实在是件极大事。这件事好象是在梦中丢失最亲爱人,睁眼,她真跑得无影无踪。这个梦没法儿明白,可是它真确劲儿是谁也受不。作过这个梦人,就是没有成疯子,也得大大改变;他是丢失半个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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