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走,波克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
晚餐桌上东西已收拾完毕,杰拉尔德又开始他讲演,但好像连自己也并不怎满意,就更不用说听人。他令人吃惊地预告战争既将爆发,同时巧妙地询问听众:南方是否还要忍受北方佬侮辱呢?他所引起只是些颇不耐烦回答——"是,爸爸",或者"不,爸爸,"如此而已。这时卡琳坐在灯底下矮登上,深深沉浸于个姑娘在情人死后当尼姑爱情故事里,同时,眼中噙着欣赏泪花在惬意地设想自己戴上护士帽姿容。苏伦面在她自己笑嘻嘻地称之为"嫁妆箱"东西上剌绣,面思忖着在明天全牲大宴上她可不可能把斯图尔特·塔尔顿从她姐姐身边拉过来,并以她所特有而思嘉恰恰缺少那种妩媚女性美把他迷祝思嘉呢,她则早已被艾希礼问题搅得六神无主。
爸爸既然知道她伤心事,他怎还能这样喋喋不休地尽谈萨姆特要塞和北方佬呢?像小时候惯常有那样,她奇怪人们居然会那样自私,毫不理睬她痛苦,而且不管她多伤心,地球仍照样安安稳稳地转动。
仿佛她心里刚刮过阵旋风,奇怪是他们坐着这个饭厅意显得那平静,这与平常样毫无变化。那张笨重红木餐桌和那些餐具柜,那块铺在光滑地板上鲜艳旧地毯,全都照常摆在原来地方,就好像什事也不曾发生似。这是间亲切而舒适餐厅,平日思嘉很爱家人晚餐后坐在这里时那番宁静光景;可是今晚她恨它这副模样,而且,要不是害怕父亲厉声责问,她早就溜走,溜过黑暗穿堂到爱伦小小办事房去,她在那里可以倒在旧沙发上痛哭场啊!
整个住宅里那是思嘉最喜爱个房间。在那儿,爱伦每天早晨坐在高高写字台前写着农场账目,听着监工乔纳斯·威尔克森报告。那儿也是全家休憩地方,当爱伦忙着在账簿上刷刷写着时,杰拉尔德躺在那把旧摇椅里养神,姑娘们则坐下陷沙发势子上——这些沙发已破旧得不好摆在前屋里。此刻思嘉渴望到那里去,单独同爱伦在起,好让她把头搁在母亲膝盖上,安安静静地哭阵子,难道母亲就不回来吗?
不久,传来车轮轧着石子道嘎嘎响声,接着是爱伦打发车夫走声音,她随即就进屋里来。大家起抬头望着她迅速近身影,她裙箍左可摇摆,脸色显得疲倦而悲伤。她还带进来股淡淡柠檬香味,她衣服上好像经常散发出这种香味,因此在思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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