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嘉亲眼目睹这种情景,白天身临其境,夜间又带着它们上床睡觉,时时忧虑以后还会发生什事情。她知道由于托尼事,她和弗兰克已列入北方佬黑名册,随时都可能大难临头。但是,尤其是现在,她可承受不起前功尽弃损失——现在个婴儿即将出世,木厂正开始赚钱,塔拉还要她继续维持,直到秋天收棉花为止。啊,要是她会失去切怎办!或许她还得用那孱弱武器,面对这疯狂世界,切从头开始呢!还得用她朱唇、碧眼和狡猾而浮浅脑子,同北方佬以及他们切主张作斗争埃她实在忧虑重重,负荷不啦,觉得与其重新开始还不如z.sha算。
在1866年春天那片破坏和混乱之中,思嘉将全部精力放在木厂上,心意要让它赚钱,在亚特兰大,钱有是。
盖新房浪潮正在给她急需机会,她晓得只要她不蹲监狱就准能发财。她不断告诫自己,处世要温和些,谨慎些,受到侮辱得忍受,碰到不公平事要让步,不要冒犯任何可能伤害她人,无论是白人还是黑人。她同别人样,非常憎恨那些傲慢无礼自由黑人,每次听到他们辱骂或高声大笑时都要气得炸肺。但是她从来连个轻蔑眼色也不敢向他们表示。她憎恨提包党人以及那些参加共和党南方白人,恨他们那样容易便发家致富,而她却要艰难地挣扎着过日子,但是她从来不说句指责他们话。在亚特兰大,没有人比她更仇恨北方佬,只要看到那身蓝军服便气得要命,但另方面即使在家里她也从不谈起他们。
决不做多嘴多舌傻瓜,她冷静地想道。让别人为从前日子和那些永不复生人伤心去吧。让别人对北方佬统治和丧失投票权而愤怒去吧。让那些说实话人去蹲监狱,或者参加三K党人去受绞刑吧。(三K党这个名字多可怕,对于思嘉来说。几乎就同黑人样呢。)让别女人为她们丈夫参加三K党而感到自豪吧。谢天谢地,弗兰克总算没有混到里面去!让别人去为那些他们无法办到事情烦恼、生气和出谋划策吧。过去,同紧张现在以及没有把握未来相比,又算得什?当面包、住房和争取不蹲监狱成最现实问题时,投票选举又算得什?请上帝保佑,让平安地过到六月,不要出什事呀!
总得要待到六月呀!思嘉知道到六月她就得在皮蒂姑妈家待着休息,直到孩子生下来为止。人家已经在议论她,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敢在外面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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