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遮脸。"“没有帽子呀!"“那就给你两毛五分钱,从这里黑人那里买顶,然后到这里来等。"“好吧,小姐,"现在又有人告诉他做什,他松口气。脸上也显得精神。
思嘉边赶路边想。威尔肯定欢迎这样好个庄稼汉到塔拉来。波克干地里活儿直干得不大好,将来也不会干得好。有萨姆,波克就可以到亚特兰大来,和迪尔茜待在起,这是父亲去世时候她答应过。
她赶到木材厂时候,太阳已经快落,没想到会在外面待到这到晚。约翰尼·加勒格尔站在所破房子门廓上,这房子是这家小木材厂厨房。还有所石头房子,是睡觉地方,房前有根大木头,上面坐着四个犯人,这就是思嘉派给约翰尼五个犯人之中四个。他们穿囚服,因为有汗,又脏又臭。他们拖着疲倦脚步走动时,脚镣发出哗啦哗响声。这几个人都带着种消沉、绝望眼神。思嘉眼就看出,他们都很瘦,健康状况很差。可是就在不久以前,她把他们雇来时候,他们都是挺结实呀。思嘉下车,这些人连眼皮也不抬,只有约翰尼转过脸来,还顺手把帽子摘下来,向思嘉打个招呼,他那棕色小脸盘儿硬得像核桃样。
“不喜欢这些人这个样子,"她直截当说。"看上去,他们身体不好,还有个在哪里?"“他说他有玻"约翰尼要理不理说。"在里边躺着呢。"“他有什病?"“多半是懒玻"“去看看他。"“你别去,说不定他光着身子哩。会照顾他。他明天就上班。"思嘉犹豫下,她看见个犯人无力地抬起头来瞪约翰尼眼,表现出深恶痛绝样子,接着又低下头,两眼看地。
“你用鞭抽他们吗?”
“对不起,肯尼迪太太,现在是谁在管这个厂子?你说过你让负责管这个厂。可以随意使唤。你没有什可指,对不对?比埃尔辛先生木材多倍,难道不是这样吗?"“确是这样,"思嘉说,但她打个寒噤,仿佛有只鹅踩她坟。
她觉得这个地方和这些难看房子有种可怕气氛,而过去休·埃尔辛经管时候,根本就没有这种气氛。她还觉得这里有种孤独、与世隔绝感觉,这也使她不寒而栗。
这些犯人与外界离得那远,什联系也没有,任凭约翰尼·加勒格尔摆布。他要是想抽打他们,或用别办法虐待他们,她是无从知道,犯人是不敢向她诉苦,他们怕她走以后受到更重更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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